湛储宸扬了扬眉,似有无奈地勾唇轻笑,“某人只负责脱,不负责穿,我也没办法。”
夕小浅的脸更红了,脑袋瞬间埋回碗里,满脑子的锤子锤自己。
要你多话,要你多话。现在砸自己脚了。
湛储宸见状,不忍她这么辛苦,轻笑,“不是你的缘故,因为没有洗澡。”
夕小浅心底一暖,这样的湛储宸真的好让人眷恋。
她忍不住问,“救阿卡,是不是很危险?”
湛储宸笑着摇摇头,“不危险。”
她想,一定很危险。
湛储宸走之前还可以瞬移,可是回来后就不能了。说明他肯定用了很大的力气。
“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
“唔,大概知道。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夕小浅忙问。
“只不过很可惜,这次没有看到幕后人的真面目。”湛储宸有些遗憾。
“不是说已经知道是谁,怎么会不知道真面目?”夕小浅哑然。
“那个组织很神秘,没有人见过他们幕后主使长什么样子。”湛储宸道,“这次伏这么久,为的也是引出那个领头羊,但是阿卡情况不好,不能再拖,否则看清他的样子,以后出手容易些。”
这是湛储宸第一次跟她说“生孩子”以外的正事,并不是很慎重,随意地有些像在聊普通的家常。就像老夫老妻,聊着最普通的柴米油盐。
这是一种信任,还是一种亲切?
不管是哪一种,夕小浅的感觉都很好。
这一次的分离,真的让他们两个人都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大不相同却又似乎本该如此。
此时已近天亮的医院里,凯伦靠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病房里没有开灯,窗外的夜灯透进光来,映着她一双充满算计的眸子,锃锃发亮。
一想到天一亮就能看到夕小浅悲痛欲绝的脸她就兴奋地睡不着。
最亲密的朋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是一种什么感觉?明天,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夕小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
手机突然响了,刺眼的灯光在黑暗中闪烁。
是查尔斯的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