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云飞一口口地喝着酒，没再说话。

他刚发现阿卡的时候，阿卡还是一家咖啡店的服务员。当时他因为被发现是残疾人而让被老板推出门外。

如果不是他身上还有一股极淡的鱼人的气息，否则他根本不会想到阿卡竟然会是自己的旧部。

所有被逐出海域的鱼人会自动褪去原来的容貌，再也不是鱼人的模样。

白谨南道，“当年那件旧事，你或许无辜可是你毕竟不受君令差点令先王的身体流出海域。可是其他人呢？何其无辜，只因为他们是你的部下，听你号令，才会受到这样的惩罚。你有异能，你在人类世界可以活得很好，可是他不是，他们很多人什么都没有。他们没有你的智慧，失去异能，甚至连身体都是残缺的。他们需要以这样残缺的身体在人类世界活下去。或许，他们根本不想活下去。”

“可是阿卡，他有异能啊。他，还是跟以前一样的。”湛云飞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用他的异能赚钱？为什么不去找我？”

白谨南叹息，“他们散步在世界各地，最近几年或许还好些。在网络科技还不发达的过去，他们要怎么去找你？还有异能？如果他们的异能可以让他赚钱，他们却没有能力守力他们的异能，只会引来杀生之祸。你自己想想这些年你有过多少次因为被人觊觎财富而遇险。”

湛云飞连着灌了好几杯酒，最后闷闷道，“知道了知道，以后我会想办法把他们找回来。”他看向白谨南轻啧一声，“本来说的是你，现在却变成错的是我。”问，“知道夕小浅的记忆块找回来了，你要怎么办？找他要么？”

白谨南低下头没有说话，半晌抬头问，“你让阿钟找什么人？”

湛云飞低着头，耳尖子动了动，抬头看向大门方向，“人来了。”

白谨南抬头顺着湛云飞的视线看过去，就见门口两名黑衣人扛着一个人走了进来，直接扔到吧台前的地上。

两人扯下蒙在人头上的黑色布袋，恭敬地说，“爷，人带了。”

“陈敏？”白谨南侧头看向湛云飞，“怎么把她找来了？”

“陈敏？”湛云飞讥讽地笑了，吩咐自己的手下，“把人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