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一名画家,是夕小浅的理想。
她想画画,喜欢画画,做梦都想。可是艺术生的教育费对她来说是昂贵的天文数字。所以,她只能买一些书来学习,用铅笔临摹。
她的画,从来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指点,全靠自己的悟性揣摩。所以从艺术的视角来看其实并不客观,但也正因为这样,她的个人视角极重,带着与她个性极为接近的不张扬的美。
她想如果她可以早点认识白谨南,可以早点听到这句话,她一定毫不犹豫点头。可是现在,她困于混沌不堪的生活中,甚至没有基本的自由。如果湛储宸知道她跟白谨南保持联系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可是,她又很心动,很想要这个机会。
“可以,再等一阵吗?再等一阵我可能,就可以画画了。”她这样对他说。
再等一阵,等她搬出湛海宸居,等她可以不用再看人眼色的活着,她再给他画。
白谨南看着她眼底的忧伤,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知道湛储宸是什么样的人。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装做不知道,对她的忧伤视而不见。
他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笑着,“当然可以啊,无论等多久都可以。一个月两个月,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都可以。”
温柔的话语娓娓道来的并不沉重的承诺却有着治愈人心的力量。
夕小浅笑了,“十年二十年,哪要这么久……”
如果真的十年二十年还走不出湛海宸居,那她应该再也无法去画什么了。被禁锢了自由,心若死灰。
白谨南笑道,“我只想告诉你,只要你坚持,无论什么时候,这世上总有一个我在支持你。”
刹那些芳华万丈,似心海开遍繁华。
“嗯!”夕小浅用力点了点头。
“傻瓜!”白谨南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哦。”
“嘶!”夕小浅倒吸了一口冷气。白谨南刚刚那一下子,震到了刚刚开裂的伤口,痛得她脸色苍白。
“怎么了?”白谨南立刻反应过来,收回手时指尖却感受到布料下的异样,眉头轻皱,“你受伤了?”
夕小浅有些不太自然地将他的手从自己肩上拿开,“昨天晚上不小心伤到了,没事。”
白谨南眸光一紧,唇角仍然带着笑意,“那一定是天上掉了榴莲下来才能砸在肩上。”
他显然对她不小心伤到肩膀这件事情不太相信,但是以调笑的方式说出来让她不至于太过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