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小浅想了想，“你想怎么样？”

“不是。”

夕小浅又回忆了一下，“我说完了，你走吧。”

湛储宸再次摇头，“不是。”

夕小浅突然明白过来他想要自己说的是什么，她摇摇头，别过脸，“我不说了。”

“为什么？”

“有些话，只能说一次。而且……”夕小浅看着他，眼底一片悲凉，“说了，你会回应我么？”

湛储宸身子一僵，但声音里还是带着一抹温柔，“夕小浅，我有跟你说过，要安分。”

夕小浅的心狠狠地抽痛着，眼里不断积蓄里泪水，怕眼泪就会流下来，她拼命地睁大了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嗓子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声音有些哽咽不清，可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用力，“我安分啊，所以我不说了。而且，之前，是你逼我说的。是你逼我的。”

湛储宸俊眉一挑，“安分的意思是要听话，我现在让你把那四个字再说一遍。我要听。”

眼里的泪更重，夕小浅脑袋都不敢歪一下，看着他简直无助地要命，“为什么啊？你都已经知道了，还不够么？看着我自不量力的喜欢你有那么好笑么？还是觉得我在做着不可能的梦，有妄想症让你觉得好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能不能，给我留一点点尊严，一点点……”

湛储宸摇摇头，“不能。在我面前……”他拖长的尾音，看着她，“你不需要尊严。所以，说吧。或许，说了，你要的尊严，我就给你了。”

交易回来的，还是尊严吗？

夕小浅摇摇头，她要控制不住了，眼睛睁地好酸好涩，“我，我要流眼水了，我，我困了。要睡觉，你，你先走。”

说着眼睛控制不住的一眨，眼泪咻地滑到两侧耳迹，没入发线。

湛储宸突然低下头亲了亲她眼角，“说了，我就走。”

夕小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好朋友之间我喜欢你随便就能说出口，可是当你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那一句告白的话却变得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