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龙讲完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明白了没？我不想报警，只想要个道歉和保证，这样要求算过分吗？”

“既然跟碧云姐有关，为何不让她亲自过来呢？” 张小花顺口一问。事实上，她并非故意逃避问题，只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李青龙一时误会，以为她是推脱。“哼，如果哪个女子经历了这样的事情还有勇气出来谈呢？” 他语气冰冷，“所以我今天代表她，来讨个公道！”

张小花怔了片刻，随即点头：“你说得对。对不起。” 她深深鞠躬，“我们真的非常抱歉，今后绝不再犯同样的错误。如果他依然故我，我会自己出手制止，即便为此遭到报应也在所不惜。”

没有验证什么必要了，张富功在屋里浑身伤痕、瑟瑟发抖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据。

李青龙微微颔首：“好吧，看你的诚意，我接受了。”

张小花抬眼望着李青龙：“我们现在赔罪了，等碧云嫂心情好转，我会再去探望并再度致歉。”

“嗯。” 李青龙为这位女孩的通情达理感到惊讶。

“我都认错了，那你呢？”这时张小花语气里有些逼迫意味。

李青龙坚定回答：“我没有错。” 虽认为自己无咎可责，在对方犀利的眼神前却隐隐觉得底气不足。

“没错？可差点打死我爸啊！”张小花生气地反驳道，“你说该怎么解决？”

李青龙思忖着，可能对方希望得到物质上的补偿或赔礼，这两项提议他是绝不会同意的；面对异性又不好意思争执，只好选择沉默以对。

两人就这么相对站立在夜色之中，直至听到不远处的老村长清嗓提醒。

“哎呀，今天就到这儿吧，我也困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老支书打着哈欠，敲掉了烟斗里的灰烬，示意谈话结束。

既然老人家开口说话，张小花也便不再多言，转头对着李青龙说道：“你应该认真考虑如何给我答复。不管怎么样，都不应该对别人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