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功哼了一声：“别提那小子，真是白眼狼一个！”

说完便转身向后院走去。

等张富功夫走进后院后，苗菊花也走向柜台。张小花故意埋头于手头的工作，擦拭着桌面、整理货架，刻意避开母亲的目光。

“毕业证啥时候领啊？”苗菊花尝试搭话。

“呵！”张小花冷笑一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么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关心我的学业呢。记得以前谁说的？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没用，高中毕业就够了。”

说到这个话题，张小花心中依然不快。

她们家有两个孩子，下边还有一个弟弟。从小父母特别是苗菊花就总跟她说：“你是姐姐，要多为弟弟着想。将来总是要嫁人的，读再多书也没用，早点退学挣钱照顾弟弟才是正经事。”

原先张小花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小学时还能排在班级前列。可是后来，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她最终放弃了学习。高中的最后一年她甚至没有参加高考，就收拾好东西回家了。

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张小花心中满是委屈，尤其想到母亲还干了一些对不起家庭的事情时，更令她心生厌恶。

此时苗菊花身上传来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既不像汗水也不像别的什么，总之让人感到非常不适。

因此每次母亲靠近，张小花就会本能地躲远一点。

本打算与女儿聊聊天顺便打听一下情况，结果面对始终躲闪的小花，苗菊花只好抓住她的胳膊低声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觉得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张小花嘴角带笑，眼神却并不友好地看着对方。

苗菊花脸颊微热：“难道你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吗？”

“我知道所有事情……”张小花故意这么说。

听到这里，苗菊花心跳加速起来。

“其实我什么都不清楚。”紧接着张小花又补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