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烟把笔记本翻转过来看了一眼，“可能是以前装订过什么东西，后来取下去了吧。”

“这可不是装订的痕迹，这更像是闲着没事用笔戳出来的。”张行舟说，“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纸上面戳孔玩，但是后来纸张就被电子板取代了，我就不敢戳了。毕竟，戳坏了要被扣一个月零花钱。”

“我爸爸不会做出那么无聊的事情来的，他是个严谨的学者，即便是他在思考的时候，也不会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做出戳洞洞和画乌龟这种幼稚的事情的。”封烟笃定地说。

“你确定吗？”张行舟问。

“我很确定，我可是我爸爸，没人比我更了解他。”封烟说。

张行舟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如果不是无聊戳着玩，那这些小孔，一定是有用的。你仔细看，他们看似是在一条直线上，但是排列却总是上下错开一些，存在一些误差。”

“手动戳出来的小孔，哪有那么整齐的……”封烟嘀咕了一句。

“不，你刚刚还说你爸爸是个严谨的学者，他不随便画乌龟戳洞洞不是因为讨厌幼稚，而是因为他有强迫症，见不得不完美。一个有强迫症的人，却把孔戳歪，说明这是他故意戳歪的。”张行舟推测道。

封烟把本子举起来仔细打量，“可这是在是看不出什么来呀！”

张行舟看着那些小孔，恍然发现了什么似的。

“你查查一共几个孔？”

“六个。等等，六个？”封烟也察觉到了什么，“六个孔，六座王宫，这该不会是……”

她快速地将张行舟手里的那张地图拿过来平铺在桌子上，然后将笔记本的硬纸板夜和地图放在一起。

“呃，这也看不出什么来啊。”她忽然陷入疑惑。

“你把带孔的纸板抬起来试试。”张行舟提醒道。

封烟试着将纸板抬起，光线穿过小孔，在地图上投射出六个光点来。

“原来是这样的！”封烟惊奇，“可是移动纸板，光点还是会动的，怎么确定它应该投在哪里？”

“你试着把纸板再抬高一点，让它在视觉上，与下面的地图完全重合呢？”张行舟说。

“真的能重合么？”封烟将信将疑地试着操作，果不其然的，两者真的重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