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府总管太监说不可能有人有机会下毒，可这话才说了一半，就突然想起来，的确有人接触过衣服。

端木兰宸一拍方桌，呵斥道：“混账东西，竟私放人进去！”

总管太监赶忙磕头说道：“陛下赎罪呀，可，可那个人是长公主呀。长公主说要看看娘娘们的新衣裳，奴才根本就没法儿拦呀。”

百里蓁蓁跟端木兰宸同时愣住了，长公主？他们的女儿！

“你确定长公主进去了，并与这些衣服有了接触？”

“是，长公主奴才又怎么会记错？她进入了储物间，过了一会儿就出来了，还跟奴才笑着说衣服好看呢。”

端木兰宸眉头紧皱，而百里蓁蓁则是有一种一落千丈的感觉。她知道的，这个大女儿，会用毒。曾经，就利用胭脂杀死了大公主。

百里蓁蓁想起了那日，在芦苇荡边被质问之后，端木诗瑶看这些后宫的眼神儿，那是一种冰冷仇视的眼神。

难道是她？不……不可能……不会的……

百里蓁蓁本能得否认，但她的理智早已告诉了她答案。

端木兰宸发现了百里蓁蓁的表情异常，便叫来太监说道：“将这老奴才押下去，交给侍卫大军暂且看管。”

当这些人都离开后，端木兰宸皱眉凝视着百里蓁蓁的脸：“蓁蓁，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百里蓁蓁猛地抬起头，就好像做错事被抓到的样子。良久，她才反应过来，眼眸半眯，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兰宸，有可能，真得是诗瑶做的。但……没有证据，就不能冤枉她。”

端木兰宸看了百里蓁蓁半晌，而后转过头对身边的小环说道：“你去，传令长公主过来。”

“是。”小环赶忙去了，端木兰宸再次看向百里蓁蓁。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百里蓁蓁看向端木兰宸，摇着头说道：“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抓到了真正的凶手，我才能说。”

她现在说出端木诗瑶曾经做过的事，会影响到端木兰宸对她的判断，如果这一次事端并非诗瑶所为，岂不是对她很不公平？

百里蓁蓁垂下眼，小手不安地团着衣裙。只有她一个人接触过这些衣裙，而且奇特的毒，也像是她的手段。

“奶娘，你带三公主回屋去吧。”端木兰宸的声音传来，百里蓁蓁抬起头，他正看着小女儿离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