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蓁蓁顿了一下，垂下了眼眸。端木兰宸亲吻着她的耳垂，沙哑地说道：“我将他，当成玄煜一样的培养，他也没有负我一番苦心。蓁蓁，你还在怪我吗？”

“该死的都死了，就剩下我们两个，有什么好怪的？何况陛下对孩子们也好，对我也好，我在就忘记了那些不开心的了。”

“如果你能真能忘记，为什么还要扰乱露国那边的局势？还得雪国军队损失惨重，差一点，就被露国击败。”

他用不疼不痒的口吻说了这些话，可却好像一柄锤子狠狠地敲击了百里蓁蓁的心。百里蓁蓁不动神色，但小手却紧抓住了床单。

“陛下在说什么呀？什么扰乱战局？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就扰乱战局了？”

端木兰宸收回手坐起来，百里蓁蓁还僵硬地侧躺着。她看不到端木兰宸的脸，可她知道他在看她。

良久，端木兰宸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由贺音派人送来的奏本，都是被林飞鹏截住的。他一个丞相为什么要做这件事？我很想知道，所以明天，我会请他来问一问。”

百里蓁蓁合上眼，他查出来了。可他却误会了，他以为她是在针对他。所以，她还是要解释解释的。

百里蓁蓁坐起来，垂着眼睛。他们刚刚做完，都是不着寸缕，身上蒙着一层细细的汗珠，在灯火的映射下，仿佛涂了一层亮油。

“不关丞相的事，是我，求他帮忙的。”

“我是知道是你指使的，不然我早就杀了他了。”

“可我不是针对你。”

“你干的好事，不是对我，还是对谁？”

百里蓁蓁垂着眼，在这过程，她已经酝酿出了委屈的神情，眼睛蒙着一层水雾，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