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仿佛从见到他那天起，她就一直在问他为什么。她真得不明白，真得很想弄清楚。他无法割舍她的是什么。

原来，她现在还在乎这些。

端木兰宸重新转过头，他半眯着眼，长长的睫毛掩饰了他的内心，她只能听到他冰冷的声音：“你认为我很纠结？我纠结的，只是怎么折磨你才能让自己更快乐。你背叛了我，挖出机关人和我的身世来对付我，等我离开了，马上躺在端木若泽的身下，叫得好像荡、妇一样。你这样的女人，杀死了多可惜。我要让你痛不欲生，要你后悔自己为什么还活着！”

百里蓁蓁的身子一颤，不是因为他撂下的狠话：“你……你回去过……”

他冷笑：“不然哪有机会监视你可憎的一面。”

“你……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他皱起了眉头，她却蹒跚着走过去，一把按住他的手臂：“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端木兰宸扬着眉：“我一直就没走，看着那个背叛我的女人，如何被端木若泽折磨，如何被他玩弄，如何令人作呕！”

百里蓁蓁的眼泪，慢慢流下来：“一直没走……为什么不救秋玄？我背叛了你，可他没有！金权要他选择的时候，他告诉我，你是个好皇帝，他不会把这件事说给任何人听。那样一个忠厚的臣子，你为什么不救他，眼睁睁看着他死？端木兰宸，如果他也背叛了你，就不会被端木若泽杀死。可你，只是袖手旁观，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百里蓁蓁怎样的悲愤，从天牢中救人，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可他，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苦，看着秋玄死去。

“你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

“为什么？你告诉我，端木若泽为什么会杀他！”

百里蓁蓁愣了一下，眼泪还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你……你什么意思？”

“你懂我的意思。”他残忍地说道：“端木若泽倘若不是嫉妒他与你的关系，又怎么会杀了他？他杀他的理由，也是我不救他的理由。现在你明白了吗？真正杀死秋玄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