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答应的话就等着给雪音收尸吧——”
星河少主愠怒的甩袖,眼看就要转身离开,霁寒长眉一挑拿着戒尺便攻了上去,无心眼疾手快的用凤凰笛一挡,讽笑道:“你真是放肆,这可是星河的地盘!”
说完无心飞身一踢,霁寒灵活的躲开,这时星河少主拔出了门口弟子的长剑朝他刺来,他戒尺一扬化解了危险,待他后退几步已经是汗如雨下。
“霁寒本座知道你是故意被抓进来的,现在好戏才刚刚开始。”
星河少主长剑一挥贴着石牢墙壁飞身袭来,那阴冷锋利的杀气让他毛骨悚然,霁寒唯有用戒尺抵挡,金刃在云纹之下乍然出现,他纵身跃起踩在了星河少主的剑刃上,恰时无心也飞来,凤凰笛奇妙灵活得令人眼花缭乱。
“想不到你果然谨慎狡猾!”
霁寒冷喝道,戒尺刷刷的斩开面前的空气轻擦过了星河少主的手臂,趁他楞住的空隙霁寒攻其不备的出了一掌,星河少主嘴边都是冷意,长剑直接脱手冲向了霁寒,随后他也掌风一动,剑刃离霁寒只有一指远的距离。
无心正要上前被星河少主拦下了,正疑惑时门外来人通报道:“护法,墨家已经带人到山脚了。”
“这么快!我去看看。”
无心朝星河少主看了一眼,他点点头顺势接下了霁寒打来的戒尺,两人交手正是难解难分之时,似乎也看不出谁占了上风。
“霁寒,你不该为了墨家赴汤蹈火的。”
星河少主惋惜的笑笑,他十分欣赏霁寒的能力和涵养,从前是如此,现在也一样,只不过他却心甘情愿为了墨家卖命简直难以置信,儒家置身事外不问乱世多年,估计就是因为雪音他才会改变主意的——自古红颜多祸水,九妖也是如此。
戒尺和长剑难分伯仲,撞在一起发出沉重而又犀利的声音,霁寒咬牙切齿的挡住了星河少主的拳头,然后翻身一跳身形不稳的半跪在了地上,他摸摸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道:
“星河此地藏污纳垢,包藏祸心,对朝廷和江湖都是莫大的威胁,儒家和墨家无非是想要为民除害,去邪归正!”
“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排除异己,见利忘义身罢了!本座一路走来双手染血,暴戾恣睢,却也懂得敢作敢当,可是这墨家——却是虚伪卑鄙之徒,本座就是要墨家四分五裂,血染千里。”
星河少主面目狰狞,牙齿咬得嘎吱作响,他指着霁寒恶声恶气的咆哮着,就算是隔着幕篱霁寒也是仿佛身处冰窖之中后背发凉。
“难道你和墨家的扶央真的有非同寻常的关系吗…不然你为何如此憎恨墨家?”
霁寒起身擦去脸上的冷汗皱眉问道,却不想星河少主之间拿剑直接划来,他躲避不及被割破了手臂的衣裳,精致华美的刺绣瞬间就染上了鲜红。
他吃痛的蹙眉,戒尺防住了长剑的下一步进攻,星河少主身上散发的杀气教人心惊肉跳,他再不敢有任何的失神,目光一直锁在前方。
利剑闪电一般的袭来,霁寒连连后退,眼看着星河少主又要出手,他赶紧凝聚真气在掌心,只等星河少主一个楞神就打上他的面门。
“霁寒,如果你死了会很可惜的——”
星河少主大喝一声,之后纵身出掌,掌风凌然冷冽,好似狂风暴雪一般的掠过来,霁寒的身后已然是冰冷僵硬的墙壁,戒尺发出了金色的光芒,他迎着冷意扑了上去。
强烈的冷风拂起星河少主的幕篱,霁寒一眼就看到了他冷冷扬起的薄唇,紧接着胸口受了一掌,他眉心一跳摔在了地上。
嘴角的血滴到地上,不一会儿就汇成了一处小水洼,霁寒不可思议的看着星河少主,完全不知道他是何时出手的,锋芒毕露的气息瞬间再次压过来,戒尺已经抛离了手心,他俯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起来,鲜血瞬间沾湿了衣襟。
“呵,你总有一天会明白,所谓的正义其实就是一群人打着安定天下,除暴安良的旗号结党营私,急功近利而已,你眼中的道义其实根本一文不值!”
星河少主憎恨道,他扬起了手中的利剑就要刺向霁寒,霁寒痛苦的皱紧了眉头,此刻的他动弹不得只能坐以待毙。
冷光闪过,星河少主手里的武器却刷的一下掉到了地上,霁寒抬头无比意外的看见了手执烟斗的九妖,她的衣裙上是零零星星的血迹,估计来时受到了星河弟子的阻拦。
“九妖护法……”
“霁寒,你快走,这里我来拖住——”
来不及细说九妖金色的烟斗朝着星河少主打去,她纵身之时推了一把霁寒,霁寒一个趔趄出了牢门,他一眼看过去都是一路的尸体,腹腔一阵作呕,他勉强支撑着身体跑出了石牢。
星河少主目不转睛的盯着拇指那一块被烟斗打伤的淤青,他似乎在后悔留下来九妖这个祸患,都是他一时心软才会救她性命,却没想到如今也是她乱了他的计划。
“九妖,你真是放肆——”
话音刚落,九妖就被抓住了两只手腕,随后天旋地转她跪在了地上,星河少主居高临下的扣住她的手,然后掌风引来了掉落的利剑,剑刃贴上了九妖的面颊,她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
“你可以杀了我…可是霁寒是无辜的,还有雪音!雪音被你带到哪里去了!”
九妖的脸上都是汗珠,她忍住被钳制的疼痛回头瞪着星河少主,仿佛在挑战他最后的耐性。
星河少主怒气冲天,一掌打在了她的肩头,九妖吃痛的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说时迟那时快一把黑色的锋利匕首直直朝星河少主刺去。
他吓了一跳赶紧退开,却不曾想九妖立刻起身扑了上来,匕首在她的掌心灵活转动,加上她的烟斗咄咄逼人,星河少主眼看被逼得无法后退,他不屑的笑了一声:“你也想杀本座!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