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权术,较量城府,不过弹指之间的易事,就如操纵心机栽赃陷害,草菅人命,他自来有的是天赋。
“你怎么可以……不要…你不可以……”
又再落泪,他却是惊慌失措,拂起衣袖为她拭泪,她又犹豫不决,不愿他的触碰,终于被他扼住下巴,听见他近乎崩溃的言语:“我输了…皇甫蔷,我输给你了。”
孤寂清高的背影倒映在亭外的湖岸,他急匆匆的离开,如来时一样,风云吹乱,花儿乱摇,他的脚步溅起尘埃,飞蛾扑火一样的沮丧。
“王爷,怎么了?”
商牟看见的是怒气冲冲的青黑着一张俊脸的封羽锦,他坐上马车,将车帘掀得哗啦啦的作响,然后车厢一顿,他却没有出声。
“王爷?是不是皇甫小姐……”
“让本王静静。”
封羽锦有些不耐烦的答道。
此刻马车就停在家里丞相府不远处的一处树林里。
商牟“嗯”了一声,快速消失于马车前。
“快,跟上。”
随着商牟的消失,树林深处的一群黑衣人黑巾蒙面,手拿长刀都盯住了落单的封羽锦,其中一个头目样子的男人指挥着这些人慢慢的朝马车围上去。
其中一个小喽啰说:“头儿,都蹲了一个上午了,这杀手终于离开了,我们是不是现在就出手。”
“你急什么?先看看情况,三皇子的杀手行踪诡秘,说不定藏在哪里等我们呢。”
“头儿,怕什么,咱们人多势众,三皇子刚刚痊愈,能有多大的能耐。”
“闭嘴吧你!你是头儿我是头儿。”
“您…您是!”
无人说话,都紧盯着封羽锦的风吹草动。
只见他下了马车,在一处树下坐下,他靠着树干,闭眸歇息,或者在思索,他的脸色惨白,额头被汗珠浸湿。
“咱们上!”
随着一声令下,所有的黑衣人都擒着长刀从草丛钻出,然后快速的扑向浑然不觉危险靠近的封羽锦。
“王爷!”
并未走远的商牟在刺客的长刀差一刻的功夫落上封羽锦完美如画的容貌时赶到,他踢掉刺客手中的武器,然后与他们一争高下。
他的长剑起起落落,几个简单的回合,所有刺客都通通倒地,身上伤口血流如注。
“头儿,好厉害……这个杀手……”
那个小喽啰一如既往的话多。
头领却来不及说话,然后被商牟掐住了脖子:“谁派你们来的?”
谁知他话音刚落,刺客们便特别默契的互望一眼,然后脖子一歪,嘴角有黑乎乎的血流淌落地,他们已然全部服毒自尽。
“王爷,都是死士。”
封羽锦没有丝毫意外,相反他对于刺客的到来早有预料,商牟的离开不过是障眼法,他作为诱饵,两人配合默契,为的就是不浪费半路上如此惊喜的一份礼物。
“王爷以为是谁如此大胆敢拦路刺杀你?”
“你以为是谁?”
“这…会不会是……”
“是。就是他。”
封羽锦拍拍他的肩膀,摇头,示意他不必明说。
他怎么不清楚,在这个时刻,除了封羽及,谁有这个闲心。
“王爷这些人要怎么办?”
“嗯?”
“我去处理掉。”
“慢着,这些人…要是丞相府的人父亲会怎么想?”
他狡猾的弯起嘴角。
“王爷?是要指鹿为马?”
“你还是那么聪明,尽快给本王处理,本王倒要看看皇甫德这块硬骨头抗不扛得住刺杀皇子的罪名。”
“是。”
纠其原因,为的还是皇甫蔷。
他想起这个,懊丧无语,又觉力不从心。
殒杀休息了一会儿,便听见敲门声响起,看影子朦胧挑拨,是祁渊无疑。
“殒杀。”
“我正要去找你。”
“怎么了?”
看着地上的炎虞风铃花和百里砂月草,祁渊好像明白了,他叹息问:“不行吗?”
“我的灵气完全无法灌输于两者之中,好像被排斥了。”
祁渊坐在岐芸的床边,执起她的纤手,吻上手背,然后痛苦的颤抖着双眸,他在尽力压抑内心的恐惧,现在的触感在激励着他,然而他什么都做不了,他不了解灵草和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