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衔月听了,轻轻一笑,安抚鹊枝道:“不过是份山药糕,不值得计较,她们要就给她们吧。”
“才不是这一份点心的事儿。”鹊枝愤愤不平地说道。
看着萧衔月关切的目光,她眼睛一热。
接着便把这几日萧瑾身边的下人,仗势欺人的事情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桩桩件件,听得容音也不禁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气愤。
最后,鹊枝气鼓鼓地总结道:“表少爷和表姑娘再金贵,那也是姓楚,在我们萧家摆什么谱!姑娘就该把这些事告诉侯爷,让他好好治治他们。”
“侯爷处理公务,日理万机,这种事情拿去麻烦他,反而显得咱们不懂事。” 容音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而且,姑奶奶是长辈,咱们议论起来总归不太好。要是传到那边院子里,又该生事端了。”
她看着鹊枝,无奈地摇头道:“你吃亏就吃亏在这张嘴上,就连姑奶奶,如今也不敢在明面上为难姑娘。”
“可她们在背地里做的事情还少吗,也就是姑娘心善,要是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
鹊枝说完,意识这话说得过分了,又缩着脖子看萧衔月:“我也就只敢在这屋里说说,在外面,我不敢乱讲,要是真惹出什么祸事,姑娘又该为我操心了。”
萧衔月轻轻拍了拍鹊枝的手,柔声安慰道:“好了,我知道你是为我打抱不平,但姑母有祖母撑腰,现在和她起冲突并不明智。咱们暂且忍一忍,总有办法的。”
容音一边收拾茶桌上的东西,一边轻声说道:“姑娘,奴婢也觉得奇怪。姑太太往年回府,顶多住上三五日就回去了。”
“这次住了这么久了还不走,莫不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萧衔月沉吟片刻,眉头微微蹙起。
她坐在窗前,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格洒在她脸上,暖意不足,却刺得她心神纷乱。
萧瑾带着中秋探亲,带着一双儿女回来,这本无可厚非。
可如今中秋已过,她却迟迟未回临江侯府,确实有些反常。
前几年萧老夫人常年住在别院,尤其是天气转凉后更是如此,今年却一直没走。可祖母在府中,也是处处向着萧瑾母女的……
想到这里,萧衔月心中有些沉重。
这些年她一直秉持着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原则,能忍让便忍让,小心翼翼地求一个平和。
可萧瑾对她的敌意却丝毫没有消散的迹象,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就连她身边人,都受到了波及。
她突然想起了那句:没本事的善良,只会成为弱点”,嘴唇微微颤了颤。
“容音。” 她转头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