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府,挂了一片白绫,浮蕊扶谢鸾下马车,撇过脸默默揩泪,哭过一阵便扶着谢鸾进门。

还好姑娘双目失明,若是让姑娘亲眼目睹这一幕,还不知……

“诶!姑娘——”

不等她开口,谢鸾便冲了进去。

前厅皆是前来吊唁的宾客,此时见有人进来,哭声骤止,纷纷回头看向门外,很快便将谢鸾从上至下打量了一遍。

淮安王并无妻妾,战死的消息传至京城,陛下下旨厚葬,赏赐了许多珍宝财物,于是这几日便来了好几个妙龄姑娘,声称自己是淮安王遗孀,皆被王府的老管家赶出去了。

眼前这位……莫非又是奔着淮安王府财物来的?

“我认得她!”

宾客低声议论间,不知是谁嚷了一嗓子。

“她是罪臣敬国公府上的千金,五年前因杀夫之罪入狱——当年皇后诞下龙子,陛下下令大赦天下,才免了她这死罪,如今她不过一罪妇,竟还有脸站在此地?”

众人哗然,纷纷指着谢鸾唾骂。

“打出去!打出去……”

“淮安王府是什么地方?居然把这等不知廉耻的女子放进来?”

“这种女人就该扔到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