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道上一如往日那般热闹,吵吵嚷嚷,好一片繁华的市井。
“哈哈!没想到吧?老子又回来啦!”
一辆马车行驶在棋盘大街上,穿梭于人流之中。马车上印制的徽标赫然是县主府的标志。
阿萝坐在车内不动如山,无语地斜眼睨向身旁的那人。
看着他脸上沾沾自喜的神情,阿萝忍不住凉凉道:“你莫不是忘了,上回你来京城可是坐着囚车呢。”
拏罕王被阿萝的话噎了一噎,总算是消停了些。
他忿忿道:“哼,囚车又如何,进了皇宫,你们那位皇帝还不是好生将我放了,还给了个院子住呢。”
“那院子可是每日都有六十人换岗值守,生怕你摸黑逃了?”
“……”
“你在那院子待着的一个多月时间,是否每日都不允许踏出院门半步,就连吃食都要靠人送进来?”
“……”
“那时你身旁可是一个随从都无,连个口信都送不出去?”
拏罕王气得肝疼,都过了这么多年了, 这丫头竟还这般伶牙俐齿不好对付。
他嘴硬道:“此番进京我不也没有带随从嘛?”
阿萝懒得与他辩解,在马车中自顾自地闭目养神了起来。
她此番回京是为了自己著的《农经》印刷出版一事。前些时日,当她将所有的七本尽数编撰完毕后,便派人快马呈到了赵拓面前。
赵拓自小生长在深宫之中,恐怕种地的本领还不如曾在宫外待过数年的肃王,因此拿到这书还颇有兴味地从头到尾读了一遍。
阿萝将自己写的书递送到御案上没有别的目的,她只是懒得自己去寻书局印制罢了。
想她一个大司农,著出的书是可以惠及子孙后代的,若是编撰了一套书还要自己亲自拿去印制并赠与各地农官,这可是件不符合如今身份的事儿。
眼下她的三个孩子都已然长大,阿萝与陈川二人都更加注重自己为人父母的体面以及尊严,这可是关乎孩子们的将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