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能够出关的唯一卡口便是那木城,可自从上回偷袭,那处的盘查也严了许多,单凭我们定是混不过去的。可若是随行的人中多了一名女子,便会让他们放松警惕,指不定能有机会。”
“如何?你可有这胆量?”
李靖听了拏罕王这话就想揍人,可阿萝却先他一步走到桌边坐下,冷眼看着拏罕王。
“胆量不胆量的暂且不谈,我如何知道,待我们潜入王帐之后,你不会过河拆桥,将我与夫君二人拿了,反过来用作对付我们汉人的筹码呢?”
拏罕王听得此言愣了一下,这想法他原先不是没有过,不过那还是在他去京城之前。
可就目前来说,与汉人交好,的确才是上策,且他此番已与赵拓签订了条约。西凉人向来言出必行,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瞪着眼看着阿萝,怒道:“我堂堂西凉王,还不至于与你一个小丫头耍心眼!”
阿萝不为所动,“空口白牙的,好话谁不会说呢?”
拏罕王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丫头也忒难缠了些!
“那你要如何!?”
阿萝没有作声。这段时日的密谈她又没有参加,对于眼下的局势她也是两眼一抹黑,又如何知道该怎么做?
而此时,一直坐在一旁没有出声的李戎忽然开口说道:“我们先就救朵哈,救回之后,押在凉州卫严加看管,待姣姣平安归来之时,朵哈便可回到西凉。”
拏罕王闻言瞪大了眼睛。他的女儿有消息了?!
李戎看都没看他,低头喝了口茶,继续说着。
“虎啸军派出的探马前些时日来报,朵哈如今已被三皇子的人马控制住,正关押在距离哈密卫关外不远处的一个营中,每日由几十名士兵看守,并未与北凉的三万人马在一块儿。”
“若是我们先将这三万人驱逐出去,朵哈应当也会被一并带走。届时再想营救,就麻烦了。”
拏罕王听了这话就想暴走。敢情他们一直都知道自己女儿的下落,却一直等到现在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