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姣姣?”
阿萝循声抬头一看,眼前站着的人竟是李戎。
不知为何,向来沉着冷静的李戎此刻却有些失态,他上前几步一下抓住阿萝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满脸焦急与紧张。
“你如何来这儿了……快跟我回去!”
“阿兄……?”
李戎没有多解释,拉起阿萝就出了院子,见到门外站着的小厮,厉声质问道:“这院子为何没上锁!?”
那小厮忽然被责问,感觉委屈极了,这院子这么些年都没有人来,老爷也从未吩咐过要将大门上锁啊……
阿萝默不作声地跟在李戎身边,路过那被从外面反锁了的小佛堂,听着里面有节奏的木鱼声。
阿萝只看了一眼,到底没将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翌日清晨,李靖与阮氏起身洗漱,就在阮氏张罗着小厨房将早食端上来的时候,李靖却神情间有些小心地说道:“玉梨,有个人,我想让你见见。”
殷姑姑听了此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老爷您可千万别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阮氏却没有太大的反应,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老爷,是何人?”
李靖有些忐忑地摸了摸鼻子,吩咐门外的小厮道:“去将少爷领进来吧。”
李戎一早便带着阿萝等在了芷兰院外,看见小厮从月洞门出来,整了整衣衫,回首道:“别紧张,母亲很和善的。”
阿萝的确十分紧张,从昨日起她便有所感觉,这威远将军府提起将军夫人都十分小心的模样,就好像她是那易碎的瓷器一般。
阮氏见李靖神神秘秘的模样,也不着恼,依旧温婉地笑着看向门口。
李戎进了屋,先给阮氏请了个安,而后身子一侧,这才露出了跟在后头进来的阿萝。
阮氏的表情在见到阿萝之后忽然凝固住了。
她盯着阿萝的脸看了又看,没过多时,手便开始发抖。
“夫人……”殷姑姑没有认出阿萝,她十分担忧地看着阮氏,也不知道老爷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