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我都快饿死了……”他一边吃一边笑着道。
“不急,这儿还有烧锅子。”阿萝将桌上的酒坛子推了推。
张硕接过后直接对着酒坛子喝了一口,赞道:“这酒够味儿!我媳妇是南边来的,只爱喝那米酒,可米酒有什么劲?甜丝丝的不说,就像喝凉茶一般寡淡得很……”
张硕这豪爽劲儿颇对阿萝的胃口,她难得地与他多聊了几句。
“我原先在二里铺镇,街市上卖米酒的可比卖烧刀子的要多。来了此处后,根本找不见米酒的影子,看来往后只能自己酿制了……”
“诶?姑娘是二里铺镇人?”
“正是。”阿萝笑着答。
“我媳妇就是二里铺镇人,后来去京城投奔了她家长姊,现下二人正一起开着衣裳铺子呢……”
阿萝听得有些呆愣,这故事为何如此耳熟?
“敢问你家娘子可是唤做苏丽娘?”她试探性地问道。
张硕眼睛一亮,“正是正是!”
阿萝抚掌一笑,“这可真是巧了!我如今在二里铺镇码头的院子还是她卖与我的呢……”
……
几日后,阿萝的新作坊交付了第一批即将运往京城的甜菜,她还请张硕捎了好些自己做的吃食回去给苏丽娘。
上回自己去京城,竟也没抽出时间去探望一二,真是可惜了。如此算算,二人已经数年未见了啊……
秦琅的车队运载着满满的甜菜糖浆踏上了返程之路,而阿萝正在她新建的作坊内盘点剩下的食料。
此番试菜选出的五十人果然功夫了得,厨下灶间动作麻利,熬制糖浆也不需她多嘱咐,就能很好地把控火候,阿萝极是满意。
当她清点完毕预备返回哈密卫之时,却见前几日在节度使府邸门有过简短交谈的那名妇人跟在她身后,欲言又止的模样。
“可有何事?”阿萝笑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