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一语成谶

可最后,它还是被八人擒住了四条腿,用麻绳绑住了,头朝下,肚子朝外,绑在门框上,它还在大叫,可已经无济于事了,胡屠夫立在门前,拿出他的家伙什……

几个小姑娘都不敢再看了,若弗和长红等人躲到灶房里,一串尖利的叫嚷过后,外头没了一点儿声息,只听得见刀割肉的霍霍声响。渐渐,那声音也听不见了,若弗和长红这才走出去瞧。

好家伙,就这一会儿功夫,那猪就给开膛破肚了,整个地敞开胸怀,能看见鲜红的肉和骨头,心啊肝啊肺啊的,都放在旁边的木桶里了,还有另一个宽木盆,装了整整一盆浓黑的血,就这,还没够,地上仍溅了一地的鲜红,她们站了一会儿,那血腥儿便扑面而来。

若弗捂着胸脯,有点儿想吐,站在灶房檐下的秦汾却是头一回看杀猪,看那屠夫的刀精准地绕过猪的关节骨骼,轻易地把肉片成大小几块,咻咻的,他忍不住拍掌,“真厉害!赏!”

看热闹的都听见这一声,齐齐望过来,有人捂着嘴笑,还有人逗他,“赏?赏什么?”

若弗忙将他拉进灶房,告诫他:“玉安,这可不是在看马戏,咱们没银子赏赐。”

秦汾知趣地颔首,“知道了,都怪我把银票给马夫了。”

若弗抚了抚他的脑袋,示意他出去看,但不能再乱说话了,不然人家会笑话他的,他乖巧地颔了颔首,这便又走出去。

其实来的人都看出来秦汾是个傻子,他的面容和神情太过木讷呆滞,若弗对外一律说这是她表弟。她不是怕他乱说话给她丢人,是怕村里那些熊孩子会逗他,笑话他。

秦汾果然不言语了,站在门口,只用眼睛看。

没一会儿,屠夫将便将一只猪切成几大块,用三个簸箩装着,因着酒席也只有十几桌,用不了这么多肉,且前几日还腌了腊肉,做了香肠,所以大多数猪肉都卖给胡屠夫了。

他们用一柄黑色的大杆秤,秤砣有男人两个拳头叠起来那般大,连箩带肉一起秤,其中两簸箩肉都卖了,自家只留下一簸箩。

这时那木盆里的血已冻成的血旺,宁大娘将这旺子分成六七碗,给屋后的邻居家里送去,至于剩下的,还可用来炒五六碗菜,恰好晚上招待那些帮着做活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