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嗯了声,忽伸手拉住了若弗,将她的手紧紧攥在手心里,淡道:“那往后你同他说话时……离得远些。”
若弗瞧了眼二人相牵的手,又回头望了望那头还在朝她招手的秦汾,哦了声。
“他可告诉你京中的情形?”宁长青攥住若弗的手紧了紧。
若弗摇头,“他什么也不懂的。”
宁长青心中大石落地。
接着,他们一面买包子一面商量起如何处置这突然冒出的秦汾。
原本把人送交官府是最妥当的,可宁长青担心他会将若弗的消息带回京城。若弗也有她的忧心,她是逃婚出来的,逃的还就是他秦汾的婚,万一秦汾把见过她的事儿告诉她爹,他爹还不把她强带回去完婚?
两人都纠结着,最后,包子买了递给秦汾时,秦汾忽而道:“妹妹,你是住在你外祖家不,我也要去!”
外祖?她何时说过要去外祖家?
二人对望一眼,横竖他们也没想好如何处置秦汾,不如先带回家?
牛车上,若弗从秦汾口中推测出许多事。原来她逃婚出来,国公夫人怕自己儿子伤心,便告诉秦汾若弗去她外祖家了。
后头若弗坠崖的消息传至京城,国公夫人原本还想瞒着他,不巧,他从下人们口中得知了,他哭了半日,人家说若弗死了,他不知道死是什么意思,只知道坠崖肯定很疼。
于是在牛车上,他挨着若弗坐,拉着她的手不住摇晃,“妹妹,你坠崖摔疼了么?”
若弗却是“嗤”的一笑,“我坠崖?谁说我坠崖了?本小姐不是好好活着么?怎的就坠崖了?那我爹呢?我爹怎么说?”若弗定定看向秦汾。
宁长青心头一紧,也望向秦汾。
“这我就不晓得了,自从妹妹去了外祖家后,我便再也没去过妹妹家了,娘不许我去,”秦汾小心翼翼地望着若弗。
宁长青松了口气,若弗却心头沉重,她低下头,嘀咕着:“若我爹娘和哥哥也以为我坠崖死了,他们不得伤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