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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的功夫,终于到了门前。
镇上共有两个酒馆,一个是他们所到的玉楼春,另一个则是竹里馆,两家酒馆相隔不远,竞争激烈,生意都差不多,没有哪个尤其兴隆的。
客来客往间,若弗和宁长青进了玉楼春的门。
同方才一样,酒馆里那二十几桌客人齐刷刷向二人望过来,对着宁长青和跛腿和若弗满脸的锅灰多瞧了几眼。
就在若弗以为又会像方才那般遭客人嘲笑,伙计冷落时,一个精瘦精瘦的跑堂小跑着过来了,开口便是热情的招呼,“哟,是长青兄弟呀,来来来,上座!”
若弗诧异地看了宁长青几眼,随着他到一偏僻的角落里坐下,那跑堂的立即给二人倒了碗茶,又让上了几样点心,热情道:“长青兄弟,要什么您尽管点,我们掌柜的说了,您吃饭,他请,您一文钱也不必出。”
若弗又诧异地望了宁长青一眼,她原想着自己赚了银子,今日这顿她请,没想到他竟有这么大的面子,既然如此,那这生意他谈再合适不过了。
“不必了,如此我往后都不敢来了,”宁长青说着,接过食单看了几眼,又递给若弗,问她想吃什么。
若弗接过食单看着,那跑堂的又让端上来一碟花生米,道:“长青兄弟,您非要买单回头我们掌柜的得扣我工钱,当初您救了掌柜一家,给您银子您不要,让您白来吃饭您也不来,这回好容易来了,还不许掌柜的请您一顿?”
若弗再诧异地看宁长青一眼,心叹这人还救过人的命呢?那人家请吃一顿饭也是应当的,于是每日吃不饱饭的若弗不客气了,一连点了三只烤鸭,外加几样小菜。
那跑堂的看了眼若弗,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红艳艳的手指甲上,再将若弗上下一打量,各色各样的人见多了,他立马辨出若弗是个女子,于是笑说:“还是嫂子痛快,”说罢便冲宁长青玩味一笑。
若弗忙拉袖子将指甲盖住,宁长青做了个嘘声的手势,而后问那跑堂的,“你们掌柜的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