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跟我回去,”宁长青也拉了拉她,在她身后压声提醒。
若弗脑袋微微后仰,悄声道:“我偏不,他们既然误会我是你媳妇,那我便护你一回,多分来的田折合现银算是我还账的,如何?”
上首村长气得鼻子都歪了,手中茶碗微微发颤,一旁的宁家族长忙劝:“皮子,你别动气,后辈们年纪小没历过事儿,不懂规矩,”说罢一双温和却有力量的眼看向宁长青,“长青啊,带你媳妇儿先出去。”
皮子是村长的小名,他也是宁家族长看着长大的,是而村里老一辈的都唤村长小名。
然而村长怎肯善罢甘休,他自从当了村长,村里人没一个敢这么同他说话的,而这一个还是小姑娘,他更觉没脸,他抬手止住宁家族长,笑得不怀好意,“不必了,既然这小姑娘要上公堂,那便衙门见吧!”说罢将个茶碗往木案上重重一顿,冷冷盯了若弗一眼,起身便要走。
宁家一众长辈和宁致远忙上前劝人,说好话,让他别同个小姑娘一般见识,接着宁家两个长辈上来强按若弗的头让她向村长道歉。
若弗自然不愿,甩着手喊:“别碰本小姐,本小姐没错,为何要道歉?”
宁长青上前用身子把几个长辈隔开,而后拉着若弗从人群里挤出去,一直走出大门,连他大伯和宁大娘喊也喊不住。
“宁长青,你别走得那么急嘛!”若弗被拽着跑,有些跟不上了。
“大小姐,你可知这事儿闹上公堂结果会如何?”宁长青松开若弗的手,将她抵在院门口的那腰粗的梧桐树上,目光郑重。
若弗骄傲地哼了声,拍拍宁长青的肩道:“你放心,我熟读律法,就该按我说的判,哪怕那个县太爷与村长关系匪浅,想偏袒他,你也不必怕,我还有我爹呢!一个小小县令,九品芝麻官,难道我爹还使不动他?”
宁长青就那么望着她,很深很深地望着她,他不知该不该告诉这位大小姐,她引以为傲的周家已经被抄了,而她也沦落成个通缉犯,她身后无人能依靠了。
“你做什么这么看着我?”若弗察觉到不对劲儿,身子后缩整个儿贴在树干上,胸口剧烈起伏着,渐渐呼出的气息也变得灼热,两颊两团火似的烧,她自己也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将人一推,“你不是想占本小姐便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