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最好到此为止,能不惹公家的人便不要惹,”赵东来也仰头望向夜空……
次日一早,宁大娘和宁长青急急用完早饭便出了门,长红心里担忧,却又不敢跟去,默默拎了衣裳准备去小河边。
“长红,我右眼皮子总跳,不如我们跟去看看吧?”若弗拦住她。
“不成,我们跟去娘会生气的,况且有人跟着,我哥定能察觉,还是不去了吧,”长红为难道。
宁长青竟还能察觉自己被人跟踪?那他功夫应当不赖呀!
若弗想着,最后拍着长红的肩打包票说若宁大娘要生气揍人,她就说是她的主意。
长红左思右想之下,终于答应同她去了。
二人并不敢离得宁长青太近,而村里的路又十分绕,动不动一个岔路口,终于拐了七八个弯后,若弗随长红来到另一条大道上,此时人几乎跟丢了。
这儿同山脚下零星的几户人家不一样,大道旁两侧是密密麻麻的房子,岔出一条小径通向山林更深处,小径周边都是水田,这时节第二熟的稻子已经金黄饱满,有些人家开始割稻子了,田间还能听得见农人的说话声。
“这条路是去我大伯家的,昨儿夏芬桂说今儿要分田,果然是了!”长红感叹道。
“分田?”若弗想起大庆的律法,村里的农人是按人口分田的,律法上写着每个男子可分得十亩田,女子分五亩,自然这是写在纸上的,究竟如何分还得看各乡田地的多寡。如今距大庆立国已二百余年,好些农人的田地已被富商巨贾兼并,农人名下的田地并不多了。
长红告诉若弗,宁家原来有二十亩田,四年前宁家老太太把宁大娘赶出家门时是一分田都没划给她的,她大伯宁致远可怜她们,便把五亩荒田过到二房名下。
先头那荒田上一片杂草,什么也种不了,是宁大娘一个女人家亲自下田拔草,向大房借银子请人去犁田,沤肥,又种了几年,这田才不怎么长草,能种菜和庄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