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晴今天出来的比较早,刚在公司楼下停好车,就看见翟宁从楼里出来。
翟宁也看见了上官婉晴,赶忙走过来拉开车门,顺手在车门上方搭了个凉棚。
脸上是更古不变、冬日暖阳般的笑容。
“Jenney,早啊!”
翟宁是公司里唯一一个,叫上官婉晴英文名字的人,以此彰显自己英国海归的身份。
不同于其他北京胡同里的孩子,他的着装永远一丝不苟,头发固执的往左偏分,油光可鉴。
即使是暑热难当的八月,也穿着极有质感的长袖衬衣,他热衷做瑜伽,又总穿的紧身合体,倒显得身材玲珑有致,婷婷袅袅,就连他嘴里蹦出来的jenney,也受了感染,je音拉的很长,尼音就像优质蜂蜜的拉丝,连绵不断,别人学,是学不来的。
上官婉晴看看腕表,笑道:“怎么你今天也这么早,我记得你住的很近嘛?”
“还说呢,一大早就被抓了壮丁,天还黑麻麻的,就被电话叫起来了。”
“谁这么大面子,能让我们翟总起这么早,女朋友?”
“不是,”翟宁脸上的神情扭捏的像个女子,“是楚岩。”
“楚岩?”上官婉晴满脸问号。
“是啊,楚岩说早晨要去机场接个客户,要用一下我的车。”
翟宁开的,是一辆极具聊骚感的紫色奥迪TT,他又是个有洁癖的人,一般人,是借不动他的车的。
如果真有推脱不掉的时候,那也肯定是他自己亲自做司机,这次能把车借给楚岩,上官婉晴还颇有点意外。
“楚岩进公司时间不长,倒是很快就融入到大环境里了。可跟你有这交情,我可真没看出来,他和你完全不对路啊?”
上官婉晴斟酌着自己的好奇心。
“楚岩人不错,有次在工体附近停车,和一群人起了争执,幸亏碰见楚岩,三下两下就给我解了围。”
“哦,你俩还有这渊源啊!没见过他开车,他开车技术行么?别把你那小情人给剐蹭喽。”
“应该没问题,上次咱们公司去团建,给销售部门庆功,大家都喝得很high,就楚岩一个人借口说有胃炎,没敢喝,后来还是他开你的车送你回的家呢。你忘啦?”
“啊?完全断片啊,记不得啦。”
上官婉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还是想到了那天车上没有主人的花,难道是楚岩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