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静局

雨中的你我 晋峰 3039 字 7个月前

咦?手中有什么呢?向晴才想起来找奕轩的目的。她将手中的杂志扔向奕轩。

整本杂志拍中奕轩的俊脸,奕轩对向晴无理的态度不满到极点,他要反击。他拿开脸上的杂志,心中的怒火也因为杂志封面而降温。

杂志封面那个男子不就是昨天他救的那个人。果然没错!原来真的是他,昨天虽然忙着替他取子弹,但也抽时间来见见自己的“情敌”,初见他时已觉得很面熟。“蛮帅呀!不过……还是我好些,这个人太冷。”奕轩对封面评头品足一番,“看不出你原来是喜欢这类型的人。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不介意做红娘。”

“白痴!他是古睿风。”由于昨晚雨越下越大,向晴回不了汝灵家中,只好折回自己家中。回到家后,一时无聊就收拾一下自己的狗窝。在一大堆杂志中,她找到了他。原来昨天她猜对那人。

“那又如何?”奕轩不以为意地说。虽然他表现得很冷静,但他心中所想的跟向晴一样。

“难道不担心的吗?他为什么会受伤出现在汝灵家中,还是受了枪伤!”向晴此刻真的很担心,她担心古睿风对汝灵不利,她又不能回去。

奕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他起身走到玻璃窗旁,点了一支烟,说﹕“汝灵不会有事的……他们是夫妇。”

“什么?!”向晴难以致信地瞪大了眼睛。古睿风……商界的恶魔之子……会是汝灵那个谜般的丈夫?

这场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一个星期,时而狂风大雨,时而细细绵雨,总之就是整天在下雨。但是雨始终会有一天下完的,这天雨势弱了,管家说过明天应该可以清理好那些山泥。

古睿风玩味着这星期。

由于这屋唯一的出路已被前几天倾泻的山泥堵塞,他己没法离开。这里真的很隐僻,方圆十里只有这一户人家,可以说是自成一角,不受外界的影响。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山头的一带土地应是纪家的。

不知“外面”会变成怎样呢?多得这场雨,冲走了他逃走的痕迹,阻碍了那些狙击手的追击。“那人”应该知道他受了枪伤,可能以为他已经失血过多而死了,而且他又没有跟“家人”联络,他们一定很焦急的。

想到这里,他的嘴勾起一个冷冷的弧形。这屋的人也很怪,五千几呎的豪宅中只有三个佣人。一个是管家,他是唯一一个见过古睿风的人。另外那两个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妇,男的是花王,女的是厨娘,他们都住在远离大宅的一间小屋中。

除了他们三人外,他没有见过其他佣人。他真怀疑那三个年过半百的老人怎样打理这间大宅。以现在纪家的财力是不会吝啬请多几个佣人的。

在这间仿古的豪宅中主要的摆设都是古董,找不出一些现代的气味。没有电视、没有冷气机、没有电脑,幸好还有电话同电灯,厨房中的冰箱、洗衣机和一些家庭电器,要不他真的怀疑自己是回到十八世纪中。这里很特别,他们应该是被困在此一个星期,但一点儿也不愁缺粮缺水,生活悠闲,不当被困是一回事。

大宅中只有汝灵和管家两人住,但是终天不见汝灵,只见在三餐的时候管家就送食物到走廊未端的房间,管家从来不进去的,只是很有礼貌地敲三下门,如果没有人应门,管家就将食物放在门下,转身就离开。而管家闲时的工作就是抹抹擦擦那些古董。偶尔听到“叮”一声,管家就知道汝灵找他,立即去服侍她,天天如是。管家的工作只到晚上八点左右就回他房中。

这就是古睿风在这豪宅住下了一个星期观察所得。

管家对他恭恭敬敬,可以满足他一切的要求。如他病愈后三天,他要求要一部电脑,不消几分钟管家就拿了一部手提电脑给他,也调教了上网的功能,他应该利用电脑去调查那班狙击手,应该去看看古风的最新资料,应该去联络逸南知他的近况,可是此刻他面对着部脑竟然一点儿兴趣也没有,最后他放弃使用电脑。管家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顺便告诉他如果闷的话可以去书房中消磨。

这几天,他都是在书房中消磨时间。这个书房的存书量可媲美一间小型的图书馆。房中的书类繁多,有中国的历史书,也有欧洲的发展史;有爱情小品,也有文学巨着;有商场攻略,有中西美食食谱。他迷上了这个小书库。

他很享受在这屋中的天子,很宁静舒适,没有人会打扰他,有时他真的怀疑这里是一间空屋,但管家在一旁静静的打扫提醒了他妻子是在此居住的。这几天是古睿风近几年来过得最轻松自在的,他渐渐迷上这屋子的闲静。

他合上手上的书,心想他是时候要走了,他的伤口复原得差不多,他要作出反击了,况且再留在此会引起麻烦,他担心那人迟早会找到这儿,伤害汝灵。虽然他对汝灵没有好感,但她始终是无辜的,不应牵涉到这危险中。

心不经意地关心汝灵,这想法进入古睿风脑中。

他惊讶着:他不是无心、冷血的吗?为什么会关心那如陌生人的妻子?算吧!当作她救回自己的报酬吧!

天有心要留他吗?

这晚的雨得很大,由窗望出去,只见一片雨帘,看不清近处的景物。

他的头很痛,脑海中飞起一些零碎的片段,每当他快要捉住的时候,那些片段就不见了纵影,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来找他了。他刚刚给家人找回的时候,头三个月里零碎的片段经常来找他,初时他认为这是失去的记忆,很想找它们出来,可是每次它们像流星般一闪而过,不留痕迹。随着时间的消逝,由最初的热衷变得很讨厌。他拒绝这些无聊的戏弄,他抗拒它们,当它们出现时,他就尽快令自己清醒,然后做其他事使自己麻醉,不再想起它们。他成功了,这九年来它们再没有来找过他一次,可是今晚它们又来了。

他一如以往般拒绝它们的戏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