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故作正经

燕璟琛瞧见他们，拉着江暖缓缓走过去，江鹤鸣几乎已经是老泪纵横。

如果不是他当年一心痴迷于学术研究，误信了那伙人的话帮他们做事，小暖也不会因为他而受这么多的苦，是他对不起这个女儿。

“小暖……”

江鹤鸣凝眸望着，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江暖抿了抿唇，伸手紧紧抱住他，“爸，我不怪你……”

他有他的无奈和不得已，纵然她以前不懂，现在也全明白了。

这段日子以来，她过的很痛苦，可他心里更不好过，一个父亲最不堪的一面被自己的女儿直截了当地揭开，他心里当时又该有多难过。

无论怎样，他们之间的父女之情是远远割舍不掉的，更何况若非他后来为了保住她一条命，继续为组织服务，她也不可能安然度过十几年的平静生活。

所以，她早就原谅了……

江鹤鸣抹了把脸，颤着手说：“小暖，你放心，爸爸犯了错，爸爸自会认，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之后，爸爸就去警局自首，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刑罚，爸爸都会接受，爸爸……爸爸一定会让你和盼盼清清白白的活在世上！”

江暖埋着头，已经泣不成声了。

这些年，终究是她错了，她以为父母不疼爱她，其实恰恰相反，爸爸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纵然曾经将她拉入了深渊，可为了救她，爸爸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一生都赔进去了。身为子女，她根本就没有权力去谴责，人在年少时期都会犯错，只是爸爸所犯的错误更严重一些，自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可她相信法律是正义的，父亲善心未泯，一定会得到公正的审判。

燕璟琛在一旁默默看着抱头痛哭的父女俩，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十几年前，母亲痛苦的死在他眼前的样子。

其实，那支装了毒品的针本应该扎到他身上的，是母亲苦苦哀求五爷放过他，所有的痛苦她都愿意替他承受，若非如此，他如今也不可能完好无损地活在世上。

后来，在母亲被折磨得痛苦不堪时，是江鹤鸣给了她一个痛快的死法，其实那个时候他根本就没有看清江鹤鸣的脸，只看见江鹤鸣对母亲进行安乐死的时候，手一直在颤抖，单单这一个动作，他就知道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有良知的。

后来，因为燕正刚那通冷漠绝情的电话，五爷彻底放弃和燕家周旋，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像母亲那样惨死在这些人手上的时候，是小暖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