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不说话，但不说话就已经说明了态度。

若她害怕，或者不是这样认为的，她大可以肯定早就摇头说不是了，但是秀儿没有。

虞绾冷笑出声：“好，好啊，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芙蓉，你把她带着去找老太太，既然事事都要老太太拿主意的话，秀儿的去留也让老太太拿主意吧。”

芙蓉面露难色，快步并作几步走到虞绾跟前：“夫人，这秀儿是刘嬷嬷的外甥女，算是老太太的亲信。”

这意思，就是就算到了谢老太太跟前，顶多是说上几句压根不会有什么大事。

“那你方才要我去问母亲拿什么主意？”虞绾没管秀儿，反倒是好奇起芙蓉来。

芙蓉咬唇，道：“她不止这一回了，上回拿了芙蕖的不肯还，奴婢，奴婢也是没办法。”

顶不住虞绾的眼神，芙蓉直接跪了下来：“奴婢有罪，请大夫人责罚。”

虞绾勾唇，这个芙蓉倒是很聪明。

知道自己拿秀儿没办法，便指望用她的手料理掉。

恐怕，方才要她去找谢老太太的害怕也是假的，为的就是逼她去找，然后她再顺嘴把秀儿的事情说出来。

芙蓉去说，别说谢老太太了，就是刘嬷嬷的面都未必见得到。

可虞绾去说，就算秀儿没事，虞绾也绝对不会留秀儿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在院里。

今日能偷银子，来日就敢偷更为重要的东西。

一旁的秀儿如今也摸索出点东西来，当即便指着芙蓉骂道：“好你个小贱人，敢给我下套，我这就撕了你的嘴！”

秀儿气急败坏，站起身来冲着芙蓉就抬起手作势要打。

虞绾一把将她拽住，手上也渐渐使劲儿，直叫秀儿疼得龇牙咧嘴站不直腰。

“大，大夫人。”识时务者为俊杰，秀儿也知道这一点。

手腕疼得她都快晕过去了，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谢老太太的，张口求饶才是对的。

虞绾将秀儿往旁边一甩，然后拿起桌上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人证物证俱在，没有什么好说的，芙蕖，把她送去老太太那里，拿了身契打发出府。”

秀儿猛地扭头看向虞绾，眼里都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