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绾身上还裹着厚厚的褥子,她声音极其平淡,仿佛在说外头的雪很大一般。
庄嵩端着陶碗的手一顿,登时看向虞绾,眼睛睁着大大的,显然是不能相信刚刚虞绾所说。
小丫也是如此,毕竟军中谁人不知虞绾这般拼命都是为了谢涯。
这份军功肯定也是要给谢涯的。
怎么现在说这种奇怪的话。
庄嵩和小丫对视一眼,得出了一个结论:虞绾的梦魇还没好。
见两个人都不说话,虞绾看向二人:“怎么了?”
小丫理解就将虞绾往床上带:“姑娘,早说你魇症没好就好好休息,你看看,如今又说胡话。”
虞绾苦笑不得,止住小丫的行为:“我很清醒,我知道你们觉得奇怪,可我有理由啊。”
她起身,把小丫按在座位上:“我是孤儿,除了一个师傅教我习武外,就是小丫了。”
“小丫还小,我师傅又去云游四海半点音信也无,京中嫁娶习俗我虽不大了解,可我也知道女子出嫁都是要从娘家嫁出去的。”
这话一说,庄嵩和小丫就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