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趴在封迟墨旁边,伸出软白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爸爸的脸,一脸嫌弃:“爸爸是去F州挖煤了吗?又臭又脏。”听到南宝的话,黎烟烟回头看着昏睡过去的封迟墨,只见男人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胡子也不知道有几天没刮了,就连头发也是乱得不成样子。
再加上浑身的酒味儿,这哪是F州去挖煤了,这简直就是从难民窟爬出来的。
不知道南宝是不是继承了封迟墨的洁癖习惯,他瞪着小胖腿匆匆拿了一条拧干的毛巾出来,二话不说就往封迟墨的脸上擦。
“南宝!”
黎烟烟看着那条毛巾想阻止,但是南宝已经先一步给封迟墨擦了脸。
“怎么了妈妈?”
南宝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不解看着黎烟烟。
见他这样,黎烟烟只得将到嘴的话都咽了下去。
那条毛巾是她平日里擦身体的,家里只有母子俩,南宝又是个小男孩,也就没有说。
只是没想到南宝那么多毛巾都不拿,偏偏拿这一条,也罢也罢,自己再换一条就是。
她起身,给封家人打电话,但是一个都没拨通,又去给左立打电话,然后无一例外还是没有拨通。
这可真是怪了,这些人统一关机了?
殊不知顾长易早就告知了所有人,封迟墨很有可能去找黎烟烟。
而多年的相处经验告诉他,封迟墨极大可能死皮赖脸装醉留在黎烟烟家,所以让他们不要接黎烟烟的电话。
但他没有想到,封迟墨是真的醉了,而醉了的封迟墨也不仅仅是乖乖睡觉这么简单。
他先是被脸上冰冰凉凉,毫无规律的揉搓吵醒,然后看到南宝小小的眉头皱在一起,不知道在自己的脸上倒腾着什么。“儿子。”
他眼神迷离,这个时候只觉得眼前的南宝有四五个。
“爸爸!”
南宝扔下手里的毛巾,小小的手掌牵着封迟墨的手,糯糯问道:“爸爸怎么喝这么多酒?把妈妈都累坏了!”
幸亏黎烟烟去了卧室洗澡,不然听到这富有歧义的一句话,非得呕出一口老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