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退出了病房,而黎烟烟看着他那落寞的背影竟生出了几分不忍。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玉镯,叹了口气,也为封迟墨的妥协感到不解。这男人,到底在玩什么?
而退出病房的封迟墨摩挲了一阵手指,实在忍不住,抽了根烟。
他已经想清楚了,无论他怎么做,黎烟烟恐怕都很难回心转意。
还不如等到三个月的期限到,只要找不到他人,这婚自然是不会离的。
想要离开他,想得美。
……
果然接下来的日子,封迟墨是一次也没有来过,倒是让身边的女秘书来照顾。
黎烟烟在医院养了一个星期的伤,终于是好了。
住院这件事,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告诉家里,只说是和霍微微出去玩了几天,不然又平白惹出一番担心。“妈妈!”
黎烟烟一下车,南宝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怀抱。
她也忍不住把小崽子抱进怀里,明明才一个星期没见,偏偏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妈妈去找微微姨也不带南宝!”
南宝嘟着嘴,表示很生气要妈妈的亲亲才能好。
知子莫若母,黎烟烟立马抱起他,在两边胖胖的脸颊上印上一个吻。
“下次妈妈一定带你去好不好?”
南宝却是低下头:“妈妈去找微微姨了,就连爸爸也不回来,南宝还以为自己是没人要的孩子了。”
他的语气里染上了一些委屈,就连声调都带上了哭腔。这些天,爸爸见不着影,太爷爷又不是年轻人,难免有些时候会困倦。
而小姑姑经常出去找那些朋友玩儿,每每这个时候,南宝只能一个人在房间里玩那些不知道拆了几遍的乐高,和不知道玩了多久的玩偶。
窗外树丫子上的鸟窝时不时会看到鸟妈妈和鸟爸爸衔着虫子来喂小鸟,这个时候,南宝只能羡慕看着窗外,对着窗外的小鸟自言自语。
“小鸟小鸟,你说妈妈怎么还没回来?”
“小鸟小鸟,爸爸今晚会回来吃饭吗?”
有些时候太爷爷身体不舒服,小姑也没有回来,偌大的餐桌上便只有他一个人吃饭的身影。
他大口大口往嘴里刨着米饭,眼泪却不由自主掉在了碗里,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