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解决了?”
眼瞅那个神秘女子一刀横斩过来,先前还张狂不可一世的太岁神孽就这么被重新打回原形,别说正在关注此地战况的其他人了,就连神父和阿伯拉亚亦是震惊不已。
前者是切身体会过这头不死孽物的恐怖,若非阿伯拉亚被迫苏醒,恐怕他也得步入遇难者们的后尘,被其同化成自身的一部分。
而阿伯拉亚则是难以置信。
太岁神孽有多难缠它是知道的,自我再生能力近乎无解,只要周遭存在物质或能量,它都可以借此扎根生长。
即便是用熔岩地火焚烧也无济于事,无法做到彻底的压制,更不能摧枯拉朽的消灭干净。
属于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而现在,一个外乡人却轻易做到了它做不到的事。
甚至看她的生命层次波动,还比自己弱上一筹。
外乡人的叫法,应该叫做星空霸主!
区区一个星空霸主,按理说哪怕竭尽全力应该也伤不到与它处于同等层次的不死孽物才是。
即便对方已暂时被它镇压,封印到熔岩囚笼之中。
可现实就是如此荒谬,它堂堂大地与火之主,甚至不如人家一个还停留在法则阶段的星空霸主。
太岁余孽,非九幽不可除……么?
当然阿伯拉亚并不觉得之所以干不掉太岁余孽,是因为自己这个大地与火之主是假的,而是这个外乡女孩过于特殊。
她刚刚那诛杀诛破诛灭万物的锐利刀意似乎极为克制不死孽物的再生能力。
一刀劈在身上,被斩灭的部分无法再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不死依仗,太岁神孽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原理看起来就是这么简单,但阿伯拉亚就不理解了,那九幽刀气究竟有何特殊之处,竟能抹灭太岁神孽的不死特性。
自己所执掌的熔火大权莫非还比不过对方?
单从威力上判断,论神异论威能应该是它全方面碾压才对。
而且如果它刚刚没看错的话,在那一刀劈下来的刹那,囚禁在笼子里的太岁神孽在瑟瑟发抖,似乎在为之恐惧?
这种没有智慧的无序造物也懂得畏惧?
想不通,实在想不通。
这伙外乡人处处透着神秘,火山巨龟索性放弃了令它烧脑的思考。
张开满是硫磺焰息的血盆大口,从中吐出两颗纯度极高的熔岩玉晶。
它们犹如山火的中枢核心,一经出现便引得大地与流火震颤共鸣。
“吾当遵守承诺,此为熔火大权分化的两缕本源之息,余下稍后再论,此地不便交易。”
陆安轻轻颔首表示理解。
他倒是不怕阿伯拉亚赖账,毕竟他陆某人有的是手段和力气。
敢赖他的账,先吃一顿毒打肯定是免不了的,甚至他可以发动人脉,让裂空彗星外出溜达一圈,把阿伯拉亚是老赖的事公之于众昭告四方。
直接让其社会性死亡,以后在同僚面前抬不起头,在虫族文明待不下去,处处低人一等。
“这个人需要我们帮忙处理么?”
收起熔火之息,陆安指了指远处元气大伤的神父。
见过埃戈雷的所作所为,他是不介意顺手带走这个同属新皇十三臣之一的神父。
虽说一棒子打死所有人的观念不可取,但就目前新皇派给他的印象而言,的确没啥好人就是了。
加上先前听说神父的那些独特癖好,顺手杀了可能有些极端,但绝不会错杀好人。
闻听此言,拖着一身伤的神父心情顿时沉入谷底。
他毫不怀疑对方这句话的真实性,毕竟埃戈雷那家伙,极大概率就是死在这伙外乡人手里!
连埃戈雷都杀了,丝毫不给陛下面子,多送走他一个又算得了什么?
“不必了,让他去吧。”
出乎意料的,阿伯拉亚默默注视着神父数秒,旋即竟是缓缓开口,“吾苏醒之前,他力战孽物,为此地众生争取逃生之机。”
“功过相抵,吾宽恕汝不敬之罪。”
坦白说它的决定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神父的所作所为可是大不敬的亵渎之罪!
对守护苍生的女皇眷属下手,罪无可赦!人神共愤!
而且以这位大地与火之主的火爆脾气,可不像是宅心仁厚的仁慈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