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很久都没有回答，反而让江时序的心里惴惴不安，变得焦急，但是背后的人就是迟迟没有应声。

江时序顿时感觉自己的心脏一落千丈，不好的预感在他的心底蔓延，他猜到了她的回答只怕是有些不如意了。

短短的几十秒内，江时序却觉得恍若隔年一般沉重。

最终还是江时序先沉不住气，轻轻抖动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提醒她。

“他是不是很讨人厌？”

今天晚上自己失约了，江稚鱼现在一定很讨厌他吧。

“没有，他很好。”

江稚鱼像是刚刚从熟睡中被人给惊醒了一般，这才开口应答。

她的声音充满了孩子的气，稚嫩中带着一丝丝的沙哑，更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带起的哽咽。

说完后，她还自言自语的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讨厌他。"

她一点都没有讨厌江时序。

江时序冬夜里被冰冻的血液好似重新复苏，恢复了步伐，背着江稚鱼逐渐前行，喉咙声音有些沙哑，“他让你一个人等了那么久，你都不讨厌他吗？”

江稚鱼这一次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她摇头了，脑袋靠着他的后背，不停的摇晃着，好像是在晃悠一个拨浪鼓一般。

过了许久，就在江时序以为她已经不会出声的时候，江稚鱼却又好像记不得他是谁了，竟然开始和他对话了。

“哥哥，我不讨厌他，他今天没有来我不怪他，我就是有点生气，只是小小的一点生气而已。”

江时序听了，喉咙有些哽咽，"他总是逼你做你不爱做的事情，你真的不讨厌他吗？"

江稚鱼垂着的手直接拢紧了他的脖子，紧紧抱住，声音朦胧而清雅，"虽然他总是让我做讨厌的事情，但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同学们都夸我字漂亮，学校跑步我还拿了第一名，我还……"

江稚鱼一一细数着多少是江时序逼着她做的，但是她却受益的事情，可是越说就越是难过，最后已经接近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