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是一场大屠杀。
一百多个差役,短短几天只剩下了三十多个。
顾云锡满身鲜血的回到院子。
何麦昏昏欲睡,在看到顾云锡回来后,正要说话,一股极大血腥味直冲她的脑门,她连忙捂住口鼻。
“顾族长,你身上好大的血腥味,你去洗洗再过来。”
顾云锡脚步顿住,影战闻言,识趣的派人去烧水。
等他把身上的血腥味洗干净后,何麦才允许他接近崔菱瑜。
顾云锡轻轻握住崔菱瑜的手,轻声道,“今晚多谢你了,你去榻上休息一会儿吧,我来守着阿瑜。”
何麦打了个哈欠,也不客气,“行,那我去睡觉了,有什么事就喊我。”
顾云锡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崔菱瑜,眼圈红了红,他把自己的脸放在崔菱瑜手掌心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阿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安排好人保护你和孩子们。”
崔菱瑜静静地躺着,面色苍白如纸,对顾云锡的话毫无回应。
“我曾经承诺要给你和孩子一世安宁,可如今……”
顾云锡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悲痛欲绝,“是我连累了你们。”
他轻轻抚摸着崔菱瑜的发丝,喃喃自语,“阿瑜,你一定要好起来,我会让狗皇帝付出代价,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夜愈发深沉,整个屋子只有顾云锡压抑的抽泣声和崔菱瑜微弱的气息起伏。
何麦听到顾云锡压抑的哭声,暗暗叹了口气,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昏迷中的崔菱瑜做了一个梦,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看到了一个很美满的家庭,父母恩爱有加,对女儿阿鸾更是极为宠爱。
一朝梦碎,一群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闯入他们的家园。
昔日宁静的生活被他们打破,寒光闪烁的刀剑在阳光下森冷刺目。
他们把阿鸾抓走关在暗牢,把她绑在冰冷的冰床上,用无情的刀划开她的手臂把她的血取走,可他们慢慢的不满足取她的血,而是剥开她的身体取走心脏。
“不,不要!”
崔菱瑜看着看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蹲下身捂住心脏,仿若感同身受。
画面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