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夏则捏着鼻子从库房里找了两根绳子,迅速拴在周宴轮椅底端的凸起上,在绳子前面顺势打了两个结,直接往黑蛋粗壮的脖子上套去,呈狗拉雪橇之势。

“走吧。”

许夏手掌往黑蛋的屁股上一拍,黑蛋便甩着舌头迫不及待地往门外冲去,如离弦之箭,老栓子也赶紧屁颠屁颠地跟上去。

只不过许夏还没来得及嘱咐两声,黑蛋和轮椅上的人已经窜出去百米之外。

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轮椅上那人紧握的双手以及随风乱舞的飘逸秀发。

“慢点!这是病人!”

许夏对着远处用力喊了一声,也不知黑蛋听没听见。

而此时对着水龙头呕吐了半天的司南星终于缓过来,踉踉跄跄地跑出门外,却早已不见了周宴的身影。

“人呢?”

许夏将鼻子里两颗纸团掏出来,略带心虚地往山上一指。

“他自己去的?”司南星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