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姜鹰看见张凡冷漠的眼神，缓缓垂下头，只见自己胸口浮现出一道血痕，从胸口笔直划到腹部，而后鲜血如决堤洪水，喷洒而出。

“不……不可能……我怎么会死在一个震髓境的菜鸟手里……”姜鹰不可置信，瞪大眼珠，喉咙里发出响动，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噗通……

姜鹰双膝弯曲，跪在地上，临死前还睁大眼睛，不敢相信。

他身为职业杀手，向来小心谨慎，甚至故意向组织隐瞒自己的实力，没有上报自己踏入元气境的事情，他临死也没想到，自己会栽在一个震髓境学生的手中。

“你是故意的……”姜鹰说出最后几个字，直接倒在地上，气息全绝。

临死前一刻，姜鹰方才醒悟过来，张凡一开始就知道了他的实力，他故意来这里，是因为这里没摄像头，他可以毫无顾忌施展真正的底牌！

刚才张凡脸上的害怕、惶恐、紧张，全部是伪装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他掉以轻心。

“你现在知道，已经太晚了。”张凡喘着重气，不仅仅因为刚才使用爆发力的一刀，耗费了大量体力和精神，还有因为第一次杀人，产生的心理变化。

如果让姜鹰知道他的真正实力，以姜鹰的境界，绝不会让他斩杀，姜鹰还是太大意了，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所以给了张凡一击必杀的机会。

真正的生死搏杀，张凡自认不是元气境的对手，他方才故意装出惶恐、害怕的样子，为的便是让姜鹰放下警惕。

姜鹰也是够倒霉，他心性本就谨慎小心，可是面对张凡的时候，他还是大意了，因为没人相信，一个震髓境武者，可以秒杀一位元气境初期的武者，历史上从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幸好！

成功了。

张凡看了一眼左臂，左臂被匕首划出一条伤口，深可见骨，鲜血汩汩流淌出来，传来阵阵疼痛感，立刻掏出止血药粉洒在伤口处，暂时止血。

“姜鹰，居然死了？”

站在后方的秦昊，顿时脑子一片空白，瞠目结舌。

本来他智珠在握，认为姜鹰出手，张凡唯有死路一条，他想象过许多种意外情况，但唯独没想到，张凡能反杀姜鹰。

姜鹰可是‘通脉境巅峰’的实力，他此时还不知道姜鹰是元气境武者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