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明月缩在袖子里的手不断的握紧,不算长的指甲深深的扎进了掌心,带来的刺痛终于令她无法忍耐的先开了口,她转头看着宇文愆:“殿下,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宇文愆却并不看她,那双几乎和寒冰一般无二的眼瞳淡淡的望着前方纷纷飞落的鹅毛大雪。
“有些话,你不是应该先告诉我吗?”
“……”
虞明月气息一沉。
她咬了咬下唇,终于还是说道:“他,父亲他为了朝廷披肝沥胆,连眼睛都被伤了一只,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拿着他过去的一点‘失误’做文章。”
宇文愆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虞明月的这番话,的确没有任何的问题,哪怕是明明白白的说给宇文渊听,恐怕他都会心软,毕竟对现在的他来说,大业已成,更多能触动他的,是父子之情,是家庭的亲情。
可宇文愆慢慢转过头来看向她的时候,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回暖,反倒更冷,更透彻了几分,那目光几乎能穿过虞明月的身体,看透她的灵魂,令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宇文愆道:“他,真的是你的父亲吗?”
<div class="contentadv"> “……”
“你会对这个‘父亲’,有这样的担当吗?”
虞明月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是了,她不该忘记,哪怕刚刚那番话在皇帝面前都能说得过去,但唯独在宇文愆的面前不行,因为从一开始,自己就把自己的来历统统告诉了他,他知晓自己跟虞定兴除了这臭皮囊的关系之外,没有多余的感情,更因为他抛妻弃子的渣男行径,而对他厌恶至极。
所以,自己刚刚那番话,在他面前不仅是托词,更像是笑话。
虞明月身上的冷汗越来越多,几乎润湿了贴身的衣裳,连额头上都冒出了一层冷汗,沿着鬓角慢慢的滑落下来。
宇文愆冷冷道:“所以,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虞明月咬了咬牙,梗着脖子道:“就算刚刚那番话在殿下看来无理,可我跟他,毕竟休戚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