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沈世言想了想,叹道:“那就辛苦你老兄了。”
摇曳的灯火下,沈世言原本就斑白的须发似乎比前两天更白了一些。
所以在这种局面下,他们根本想不出太子为什么要一直把皇帝留在这里,而且还不让他们几个跟皇帝见面。
裴恤转头往外看了一眼,大门虽然虚掩着,但门缝里仍然能看出外面漆黑的天色中不断有白雪纷纷扬扬落下,这样的雪景往往会迷人眼,可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坚定了几分,道:“咱们这把老骨头了,怎么还不能病一场吗?”
那小太监双手捧着文书,一边跟在他身侧,一边应道:“没有。”
“但这件事还得跟令郎商量一下。”
说到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压抑低沉。
唯一还有灯火,并且在灯火映照下人影晃动的地方,便是重重宫墙外的功德院。
“齐王殿下暂时没有消息传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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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宇文渊的脸色比刚刚更轻松了几分,只看了玉公公一眼,玉公公便上前将那文书接过来,想了想,笑道:“秦王殿下处事果然细致,都不用陛下操一点心。”
这是完完全全的,无的放矢。
甚至更快。
那小太监领命,便行了个礼,退下了。
裴恤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咱们,不,我,我这个内史令今晚若突然病倒,不论如何,太子殿下也不能隐瞒,更不能阻止我回长安就医吧。”
这时,走在宇文渊身侧的张玉瓶笑道:“还是陛下更细心一些,临行之前什么都安排好了,这半个多月才一点事情都没有。便有,也都是些小事,秦王殿下自然是能处置的。”
宇文渊便对那小太监道:“回去告诉秦王,让他用心做事,不可懈怠。”
“那,朝中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