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樊母打断樊松的话,“你是学医的,应该知道捐赠人的信息我们是无权获知的。至于他是怎么知道的我不清楚,但她既然那么说了,我想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她好一点。就算当年她父亲的眼角膜不是给你也肯定是给了其他人,等于救了一个人,对吗?”
樊松当然知道,只是一想到这些可能是真的,阮骄痴迷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很可能是在找她父亲的影子,他就觉得委屈。
他不想当她的长辈啊!
樊母轻叹了声,又低声道:“之前妈妈不知道她这么可怜,现在知道了,肯定会对她好点,你呢也别想太多,我看她是真对你没意思,你也别老纠缠人家了。”
顿了顿,又道,“你要是觉得面对她会不好意思,那就干脆申请出国,以你的成绩肯定有不少学校愿意收你,你爸之前不就给你联系过吗?”
樊母轻言细语地劝着樊松,想让他答应出国。
樊松沉默良久道:“妈,你让我好好想想。”
“行。”樊母也不逼他,微笑着道,“那今天咱们就好好款待款待阮骄。”
俩人在厨房待了十分钟,就招呼阮骄吃饭。
吃饭的时候,樊松依旧保持沉默,樊母倒是一改往日的热情洋溢,恨不得把阮骄夸成一朵花。
这态度转变得太离谱,阮骄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吃过饭,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辞。
樊母却拉着她不松手,非要跟她聊聊家常,问她父母的情况,还有什么亲朋好友,现在在忙些什么……
阮骄一五一十地说了,樊母同情地擦了擦眼角的泪光。
“你这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幸亏现在碰到了我和我们家小松,以后啊,有什么难处就来找我们,我们一定会帮你的。”
樊母说完瞪了眼一直哑巴的樊松,“小松,你说是不是啊?”
樊松点头:“嗯。”
樊母又对着阮骄笑:“好孩子,记得阿姨说的话啊。”
阮骄最后走的时候,樊母还喊着樊松一起去送她,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才道别回去。
阮骄回家坐下,还迷迷糊糊地,感觉挺不可思议的。
“骄姐。”杨曼见她发呆,过来问道,“你怎么了?”
“没事。”阮骄回神,“你呢?你没事吧?”
“没事啊,我今天回来得早,大白天的能有什么事。”杨曼笑眯眯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