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吃越快,开始还保持着几分淑女风度,但到后来,已是狼吞虎咽,将桌上五个菜一个汤,风卷残云般飞扫着。
向天看得心中暗叹。
她被关在那里一整天,估计是没吃过东西。对方怕是只想折磨凌辱,根本不可能给她准备食物。
十多分钟后,张铃打着饱嗝放下筷子,神情终于恢复了点正常,带点不好意思的羞涩,道:“很……很好吃。”
向天放下基本没夹过任何菜的筷子,柔声道:“这里有房间,你愿意在这呆多久,就呆多久。当然,若你不想留在这,也可以随时离开。”
张铃一颤,脸色瞬间青了:“你……是嫌我脏,觉得我恶心,所以要赶我走?”
向天完全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敏感。
但也不奇怪,任何人发生了那种事,会敏感实属正常。
他叹道:“我绝无此意!只是怕你讨厌有人在旁边打扰。你要是想住在这里,也可以,但我会不时出去办事,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张铃面色稍稍缓和下来,轻轻地道:“是你救了我?那个洪少昆,他……”
向天打断她的话:“他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至于我救你,举手之劳,不必挂在心上。有些事,永远也不会再有别人知道。”
张铃闭上了双眼,眼泪自眼角滚落下来。
她痛苦地道:“你有办法让别人不知道,可你有办法,让我忘记一切吗?”
向天默然不语。
过了半晌,他才道:“我能,若你真的想那么做。”
令人忘记曾经发生过的事,他确实能办到。
记忆,受意识影响极大。
他动用意识之力,足以令她忘记那一整天受过的屈辱!
但这种事,除非她认可,否则他绝不会做。
张铃却像没听到一样,眼泪哗哗,闭着眼睛,无声而泣。
到了快午夜时,哭够去又睡了一觉的张铃,在客厅内找到向天,道:“我不明白,你不是和我师父有仇吗?为什么还要救我?”
向天让她在沙发上坐下,才道:“一件事归一件事。你若是那种随意行恶之人,我只会觉得你是罪有应得。但你,显然不是那种人。”
就冲着当时动手时,一开始她一直没有下狠手,他就知道,她绝非坏人。
只不过,因为过于追求力量,而性格上有些不妥之处。
这和张叙、张壶那种动辄想杀人的人,截然不同。
张铃默然片刻,才道:“这里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