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全忠轻咳一声,道:“这件事,你绝对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个向天我认识,你我都绝对不能得罪的人物!”
那头的人奇道:“你这话听着挺奇怪,难不成,宁可得罪张九清,都不能得罪他?”
曾全忠重重地道:“多的话,我不方便说。但是,你记着,得罪张九清,还有机会保住你和你家业。若是得罪了向先生,你们整个家族,你那信息业的半壁江山,你那十二个小情人,全部都要和你说拜拜!”
那头的声音一下安静下来。
对方了解曾全忠。
绝不是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良久,他才迟疑道:“真的一点都不能得罪?一点小小的得罪,应该可以吧?”
曾全忠听出不妥来,吃惊地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那头的人叹道:“还没做,但有人请我帮忙,我不好拒绝。张九清的十一弟子,也就是钱无谓的那个小女儿,你知道吧?她失踪了!有人说,见到她和那个向天,昨晚在张叙被杀的现场,大打出手,之后,她就没了踪影!”
曾全忠醒悟过来:“所以老钱找你帮忙寻找那丫头和向先生的下落?”
那头的人无奈地道:“你也知道,我欠钱无谓的人情不少,要是不帮忙,有点说不过去。偏巧我又专干消息这一行,要拒绝也没理由。”
曾全忠断然道:“绝对不行!无论你用什么理由,必须拒绝!”
这件事,牵涉到向天,那哪怕沾一指头,带来的影响可能都是灾难性的!
对面的人将信将疑地道:“有这么夸张吗?”
曾全忠凝重地道:“看在咱们过命交情的份上,我才提醒你。假如,你真的一意孤行,那最后先处理好后事。这是我最后的忠告!还有,我告诉你的话,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
对面的人犹豫了半晌,道:“我再看看吧!”
曾全忠心中暗叹。
看来,真的是对方命劫已至,只能听天由命了!
同一时间,三玄观。
临时的灵堂内,张叙的尸身,静静地放在棺木中,没有合上盖子。
棺木的四角,各贴着一张符纸。
整个棺体,呈现出一种奇特的冰蓝色,只要稍稍靠近,就会感觉到,一股冰彻骨髓的寒意,扑面而来。
“暂时将张叙师弟的尸身,以符力冰固,等张师叔回来后,再行定夺。”一个五十来岁的道人,站在棺木旁边,轻轻一叹。
“到底对张叙师弟动手的,是不是那个向天?”旁边一个浓眉大眼、面带凶气的中年人沉声道。
“据现场目击者的陈述,八九不离十。要命的是,现场可看清那里情况的监控,基本上都毁了,无法确认凶手的长相。而当时现场的目击者,大多都离得远,在光线不好的情况下,很难完全肯定。”那道人说道。
“观主到底要闭关到什么时候?这件事,他不露面,张师叔不在,大师伯又在山中修行,现在没人主持大局,难不成就这么等着?那家伙连杀带伤,对我们玄门如此轻蔑,多等一日,便可能被别人多嘲笑一日!”凶脸中年人愤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