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方才的场面,傅青宁的腿已经有些软了,傅成见状忙上前扶住她,在她耳畔低声道:“你别急,我已经找人抄小路去王叔家里了,他不会说出咱们的,至于那药,我也早就处理好了,你别怕,到时候只需按我说的跟县令说就是了。”
傅青宁点点头,忐忑不安的回了屋去。“傅姑娘,县令大人,今日带了我夫人的尸身来了?”
王公子方才起身,看他怀中搂着一个美人,想来昨夜又有新人入府了,见二人在,便将怀中那人松开了,笑着上前作揖。
“王公子,尊夫人头七未过,您可得收敛些,免得损了您的名声。”
傅雪雁见他这般浪荡,也有些看不下去,出言提醒道。
可王公子竟朗声大笑,对傅雪雁道:“夫人不过是替我生孩子打理家事的,有什么的?她活着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好好对她,她死了我还不能放纵放纵了?”
此话噎的傅雪雁不知该说什么,只好闭眼假装看不见。
王公子有些好奇,生前那个常常管束着他的女人,死了之后是什么模样,竟将白布掀开了,却见一张已经腐烂的青白色的面孔,不由得一惊,嫌恶的将白布盖上了,骂道:“真晦气,活着管着我也就罢了,死了还要吓我。”
“老爷~奴家害怕~”
“好好好,不怕不怕,不堪这个黄脸婆。”
县令看着他与奴婢腻歪,也看不下去,与傅雪雁一样,闭眼装死。
不消多时,小厮们带着王叔来了,在下头跪着。
“见过县太爷,傅姑娘”
“不必多礼,你且看看这个,可认识?”
县令挥挥手,示意他起身,从傅雪雁手中接过了账簿,丢在王叔面前。
王叔从容不迫,拾起地上的账本,翻了几页,腆着笑脸问道:“大人,这是……”
“前两日你去买了砒霜,是给谁的?”王叔闻言一怔,思忖片刻,忙朝着县令叩首,连声讨饶道:“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人也是受人之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