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已经冷得不能再冷了,屋内的气氛也瞬间紧张了起来。颛昊这边的守卫们齐齐拔出了剑,剑尖直指萧瑾禹二人。
似乎只要颛昊一声令下,他们就会立刻蜂拥而上,让萧瑾禹他们人头落地,死无全尸。
长诀见状不妙,刚想拔剑相抗,却被萧瑾禹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正感到诧异不解,只见自家王爷不紧不慢地朝前走了两步,对那些逼近了些许以示威吓的剑刃视若无睹。
不慌不忙地对着上位的颛昊一拱手,慢悠悠地说道:“我并无此意。统领实属误会了。”
“哦,你说我误会?那你倒是说说,我误会了什么?”颛昊挑了挑眉。他倒要看看,萧瑾禹能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我直至今日才再次前来拜会,并非想摆架子,也不是轻视统领。如您当日所说,我如今的处境已不可同往日而语,哪里还有什么架子能摆?统领尊为尘到国一国之主,我再不知好歹,也万万不敢轻视一国主君。”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等到三日后才来?”萧瑾禹这一番解释有理有据合情合理,颛昊一时也找不出什么毛病来。只能暂且揭过,追问他姗姗来迟的原因。
“统领见谅。我最快也只能今日前来。”萧瑾禹一脸为难又无可奈何的表情,直接把所有人都整蒙了。
“我如今的处境堪称四面楚歌,在尘到国之外毫无立足之处。如今看似已经能在尘到国内自由行走,实际上一举一动仍是步履维艰,暗处的敌人更是数不胜数。若是频繁来往于统领所在之地,被别有用心的人发觉,到时,我身处险境倒是其次,给尘到国招致无妄之灾,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萧瑾禹侃侃而谈,神情真挚。
长诀今日才知道,自家王爷竟还有如此能言善辩的一面。若不是他身为萧瑾禹多年的护卫,素养过人,估计早就目瞪口呆了。
主位之上,颛昊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大笑出声:“哈哈哈!好啊!萧军师是难得的人才,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他摆了摆手,护卫们立即会意,把剑收了回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颛昊深深打量着萧瑾禹。不愧是曾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如此场面之下还能如此从容镇定,理论起来条理清晰,狡辩也能说得大义凛然,头头是道,真是让他刮目相看。
罢了,本来就是件小事,他也没必要斤斤计较,反失了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