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段时间京城的安宁还能持续些时日。
但这份宁静随着南樊使臣的到来,全然被打破。
南樊使臣到的当日,皇帝大摆宴席,场面可以说是宏伟壮阔,甚至于那使臣即便是迟到了许久,皇帝面色都未有什么不悦的反应。
“看来这次皇帝是铁了心要做下臣了。”
唐姝宁坐在位子上,看着坐在上位的皇帝,虽满眼不悦但还是一直未发作。
她只觉着一阵嘲讽,究竟这南樊有何令人惧怕的?
点了杯茶水,她慢悠悠的喝着,边喝边欣赏宫娥们的舞蹈。
不过到了这时候,谁都没有心思欣赏什么舞蹈了,都被南樊这般不尊重的姿态气的不行。
看着身边一派悠哉的萧瑾禹,她突然多了几分好奇:“你说皇帝为何要这般惧怕南樊?这其中可是有什么隐情?”
小家伙那双带着好奇的眸子亮晶晶的,可爱极了。
他不自觉的便伸手揉着她的小脑袋,毛茸茸的舒服极了。
可她却不高兴的瞪了他一眼,再摸下去自己这发髻都要散掉了。
“因为南樊这几年的实力的确有所提高,加之原先国力比起凤齐并没有差上多少,是个强劲的对手不假,所以皇帝如今每一步走的都小心翼翼,再有那老国师从中作梗,想来这般倒也正常。”
他嗤笑一声,有今日这般处境,八成和老国师脱不了干系。
这倒是有趣了,他如今越发觉着这位国师身份有些不寻常了。
唐姝宁没再说话,宫娥跳了一曲又一曲,温的酒都开始有些凉意了,众人就这般百无聊赖的欣赏着,时不时的交头接耳的议论些什么。
此番议和还真是毫无意义,对方更是没带着诚心。
但皇帝却还是强忍着不发作,叫诸位大臣都伤透了心。
终于,又过了半个时辰,南樊的使臣才姗姗来迟,对方走到大殿上,半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神情却透着倨傲。
“陛下赎罪,路途遥远实在是劳累,一时间过了约好的时辰,陛下宽宏大量定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
好家伙,话都让他说尽了,饶是皇帝有一肚子的气,现在也没办法发作。
他只能强忍着怒意,冷声说道:“自是不会,使臣旅途劳顿,尽快入座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