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悦死咬着下唇,目光瞥向一边。
方才的动静闹得太大了,这会大家看她的眼神都多了几分闪躲,甚至下意识的离她远了一些,她心中既生气又有些慌乱。
可她此刻又不敢多说话,再说对自己更不利。
骑虎难下之时,唐姝宁面露揶揄的看着她:“贵妃怎么不开口了?刚刚不是还口齿伶俐?还是说臣妾今日招待不周,哦对了,我忘了娘娘这会不敢多说。”
比毒舌,她根本不怕娄知悦。
现在的娄知悦站在会场内,就犹如跳梁小丑一般,走不是,留也不是。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不能让事态变得更严重了,她恶狠狠的瞪了唐姝宁一眼随后直接离开了,回皇宫之后,她还得想着要怎么跟陛下解释。
这场百日宴前半段还很顺利,后半段就乱了套了。
不过唐姝宁和萧瑾禹丝毫不生气,甚至脸上都还挂着笑意。
管家在前院将客人都送走,院子归于安静。
“今日之后,估计皇宫里那位就更不太平了,就是这股火怕会烧到咱们身上。”她似笑非笑的说着,但眼中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
回到屋中,她妥帖地将匣子里的蛊虫收好了,揉了揉肩膀,酸疼的感觉这才好了些。
萧瑾禹走过来替她捏了下:“不过婠婠是什么时候给她下的蛊?今日你们之间可没有太过接近的时候。”
他啧了几声,下蛊竟然可以做到这般神不知鬼不觉!
勾勾手指,示意他坐到自己身旁,她才开口解释道:“这蛊虫本就不需要距离太近,一开始到王府门口迎她的时候,这蛊虫就嗅到了她身上古蛊的气息,如此一来蛊虫便会寻古蛊的气息攀附上去。”
蛊虫便是用当初她体内的古蛊培养出来的,所以古蛊并不会排斥。
就是这样,一直到中了蛊,娄知悦体内的古蛊都没有异常反应。
“原来是这样。”萧瑾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想来还是觉着心中不畅:“我知晓婠婠有这般能耐不会害人,可若是寻常人被残害又该如何?比如娄瑗和周棠,不正是不知不觉间就中了蛊?”
后者更惨,这辈子都被娄知悦给毁了。
人一旦成为蛊盅,从此身心就再不由自己做主了,她的生死都由蛊虫来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