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不敢太过轻视萧瑾禹了。
“此三处隘口不适宜作战,我看你们将此处圈起,可是有什么想法?”
萧瑾禹没有追究方才他的不尊敬,继续问着军事上的问题。
在提到战事的这一刻,他就不再是当朝的摄政王,而是这营帐中的将领,所以他也没有自称本王。
唐姝宁不懂这些,只是默然地坐在屋子的一角,身边长诀给她倒了杯热水,她就安安静静的喝着热水。
时不时的抬头,看一眼萧瑾禹,往日里只觉着他俊逸,身上带着几分冷肃,但从未见过他在战场上如何。
如今虽然没亲眼见着他带兵打仗,可如此运筹帷幄,将作战之术讲的头头是道,她亦是头一回见。
“王爷为何觉着不适合作战?此隘口地势中间底四周高,若是咱们在此埋伏,定然能……”
张朝指着其中一个隘口义正严词的说着,眼中还带着不赞同。
不过是个只会动动嘴,纸上谈兵的假老虎,对于作战来说,占据最有利的地势才是要紧的。
如此得天独厚的地方,他们不占更待何时?
念及此,张朝不免争的面红耳赤,萧瑾禹也不着急,还是坚持自己看法。
“只看见其一不见其二,地势的确有利,但东良人也不是傻子。”
他将手指往后移了移,此处正是张朝说的有利地势的后身。
东良人多,必不可能全兵从此处经过,以免有诈。
而此处后身又有个缓坡可以上山,正好背刺他们的埋伏。
萧瑾禹说完,别说张朝了,就连不懂战事的唐姝宁都明白了,要么在此处埋伏多些精兵,可顾此薄彼,实属不合适。
若是埋伏的比较少,敌方找到此缺口上山背刺,还容易叫他们损失惨重。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此计都不是个好计策。
“如此损人不利己的隘口,的确不适合。”她悠然叹息。
等她说完,张朝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他本想呵斥唐姝宁,女人不要妄议战事,但他尚存的理智还是找回来了。
只是不悦的转过身,瞧着抬手轻点桌面的萧瑾禹,他稍有不耐,还是虚心请教:“请王爷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