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外头，变异熊也注意到了曹向阳的存在。

身子腐烂一半的熊嘴边挂着混合血沫的涎水，呜嗷一声冲向曹向阳。

曹向阳额头上很快就见了汗水，迅速躲避。

一次，两次，曹向阳的异能让他发挥得稳稳的，迅速闪开每一个会被大熊攻击的方位，姿态居然还没有十分狼狈，而只是有点狼狈罢了。

沈黎看着曹向阳的身影，挑了挑眉：“没想到啊，曹向阳这小子居然有点本事。”

“嗯嗯。”

沈原默默点头，倒是很认同沈黎所说的。

“可惜了，这个人不够忠心——不。”沈黎顿了顿，摇头，“其实曹向阳是否忠心倒也无关紧要，关键的是，他居然连装一装也不会，彼此互利互惠也不行。”

忠心与否，在沈黎看来不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能忠于防空洞避难所这个基地当然很好，甚至能忠于沈黎自己，那肯定是好上加好，但要是没法忠于自己也行，沈黎觉得也挺好，无非是双方合作的时候再多斟酌斟酌罢了。

然而曹向阳的举动就不行了，如此，他已经不是斟酌的问题，而是非要逃走不可。

沈黎用了人情将他从盘古基地带过来，也算是给了他一点恩惠，然而曹向阳却不想要这份恩惠，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沈黎隔岸观火了。

沈黎看着外面的曹向阳，下了一句断定：“他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的。”

沈原挑了挑眉，有点稀奇地看着窗外，倒是没急着下定论。

果然如沈黎所言，过不了多久，曹向阳便开始气喘吁吁，渐渐露了颓势。

不止如此，他口鼻间也浮现了丝丝血沫，血腥气息萦绕在鼻端，显得格外的重。

他的能力本来就偏向于速度，而不是耐力一派，使尽力气闪躲了许久渐渐也支持不下去了，累得无法自已。

他不能死，他一定不能死。

他要是死了，他的老婆怎么办，他的儿子怎么办！

无奈之下，曹向阳回头看向车子里的沈黎，试图让她伸出援手，“救，救救我……”

沈黎没说话，脸色微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