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宗珣的行为堪称疯魔。

宋轩虽然无法接受，但也闷声应下。

“如你所愿。”

临走前，陆宗珣深深看了一眼程诺，后者勾着嘴角，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看的人心里烦躁不已。

“嘁！”宋轩对她尤其不齿：“陆老板只是太想念程意，所以才对你一再退让，但是程诺我告诉你，你和程意天差地别，等这段时间新鲜劲儿过了，陆老板不会再看你一眼！”

“哦？那你说说，程意和我差在哪儿？”

程诺眼神极尽嘲讽：“差在她无私我自私？还是差在她含蓄我直接？还是差在她道德感高我道德感低？”

她真的要被宋轩的双标气笑了：“程意就是太无私，所以才被你们这些人磋磨死。”

甚至，她为程意感到不公平。

“瞧你们的态度，如果程意有幸活着回来，对你们一点不满都不能有，对你们一点要求都不能有，否则就会被判定为自私。”

程诺看向陆宗珣：“即使她为你死了，你也不给她该有的尊重，陆宗珣，我真庆幸程意那个蠢货已经死了，如果她真的活着，看着你们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该有多伤心啊。”

陆宗珣和宋轩皆是一愣。

他们从未想过程意回来后，会是何种模样何种态度。

现在被程诺提起…程意如果真的活着，应该对他失望至极，有很大可能做出和程诺一样的反应。

陆宗珣怔怔愣住，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考‘如果程意活着’这件事。

如果程意真的活着……

即使只是想想，他就忍不住沮丧。

恐怕恨他至极。

——

陆宗珣带着宋轩和周铭离开，只是望着他微微佝偻的背影，就能看出他心中此时正经历着多么汹涌的情感冲击。

“真的要这样做吗？这个项目虽然好，但一旦加入，就代表两家公司之间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果陆宗珣肯下作一点，会利用项目创造无数和你见面的机会也不一定。”

蒋正寒不理解程诺这么做的原因：“回国之前我们说好的，你只要站在这里幸福生活，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折磨。”

“我后悔了。”

程诺面色冷清，褪去咄咄逼人的泼辣，她此时的模样沉静内敛，如果陆宗珣或者宋轩没走，肯定会当场就把她认成程意。

“他得更痛苦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