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说,小心驶得万年船,好不容易擢升哨将,可莫要稀里糊涂地死了。登丰城北面的淮江,那些花船上,前些日子多了不少小花魁,我还没去过呢。”
“打赢了胜仗,回了淮州,我与你同去。”陈景安慰道。
……
夜色静悄,四周围的世界,死寂的一片。唯有不安分的夜鸟,会偶尔“咕”上两声。
象城离着吞狼关,约莫有四五十里。明明离着不远,但平叛的大军,那位宿将胡尊,终究不敢贸贸然攻打。
换上破袍的陈景几人,循着夜色小心出了城门。他知晓,若是带回的情报有利,说不得平叛大军,很快便要攻打吞狼关。
丁沛脸色紧张。
“那年我第一次入青楼,佬鸨来接的生意,她瞪着我看的时候,我都没有这般紧张。”
陈景知道,丁沛为了稳住哨将的军职,算是拼了一回。但他自个,又何尝不是在拼一桩爵位的擢升。
前去打探的,共有七人,除开陈景这边三人,丁沛亦带了三人,都是敢动刀的行伍好汉。
“夜行赶路,白日便到了,到时候我等这些人,便是逃难的苦民。先将刀藏好,遇着了叛军,看我的眼色行事。”
几人都跟着点头。
……
高堂明灯。
胡尊忧心得夜不能寐,坐在案台前,垂着头,不断细看着面前的地图。在他的身边,几个裨将以及那位叫张素的幕僚,皆是一脸的沉默。
“诸位可有建议?”
诸将久久不答。唯有那位老幕僚,沉思了下开口。
“大人,我有上中下三策,供大人择选。”
“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