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好说。当然,我大冉以武立国,若是立了举世之功,天下皆知,这些人敢抢的话,只怕要激起民愤。”
“明白了。”
太史青点点头,“陈兄,你我先赶回去,如何?”
“甚好。”
长路迢迢,在隔日之后,一行人马不停蹄,终于回到平安镇前的官路。只可惜,约莫是换了哨卡位置,并不见都尉田安的人马。
“陈兄,我需要先去一个地方。”骑在马上,太史青拱手抱拳。
很明显,作为维新党的太史青,是要去袁四桥那边会合了。
“近段时日,陈兄还请小心。说不得,平安镇真要打仗。”
“我听说,镇子里的那位许将军,已经调了数千的营军入城。”
“陈兄觉得,如大先生这般的人,会没有护卫军吗?或许会有人数相差,但我大冉儿郎,饮一碗断头酒,便敢赴死杀敌,何惧之有。”
“太史兄高义。”
太史青的眼睛里,流露出阵阵不舍,最终却什么也没有再说,笑了声后,重新打起缰绳,背着箱笼与长刀,策马而去。
“东家,人走了。若按我说,东家早该留着他在马场。”
陈景收回目光,眼神有些踌躇。他早就明白,他和太史青,并不是同路人。以太史青的抱负,不会愿意留在马场。而他,也同样不愿意,跟着太史青一起去走仕途。
不管是不是大先生的事情,太史青,终究只是一段路的同行。
“东家,到岔路口了。”
“小九,我看得见。”
“那往左往右?”
“走那条平平安安的。”
……
“爹啊爹!我以为你死在外头了,昨日还问了小胡娃,问了三遍棺材的价钱。我邢秋哪怕饿死穷死,也要给爹攒棺材本!”
“你个哭丧娃子!”邢小九气得扬手,扬得很高,又终归舍不得打,只得跳下了马,将好大儿抱在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