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儿莫不是龙阳癖?若能相抵,我便、便从了景哥儿。”
“又在胡咧什么。”陈景笑骂了句,“哪日得空了,先赚些银子买身衣裳,再支个摊儿替人捉刀,也能活得下去,好歹读了几年的书。”
吴文不敢忤逆,急忙又磕头如捣蒜。
“我问你,我出城这些时日,巷子里可闹了事情?我屋头那边,都进了贼了。”
“景哥儿有所不知,镇子最近又起了祸。”
“什么祸?”
“听说是抓什么大人物,城外的营军,都调了不少过来。那大人物,好像是要从江南过来。”
“可知姓名?”
“我哪儿知,去酒楼讨馒头的时候,听几个官爷讲起来的。”
陈景想了想,“我听说,现在不给入京城了?”
“不给了,外调的那位许将军,脾气凶得很,若有人敢闹,直接动刀的。”
“我屋头那边的事情,你还没讲呢?”
“哎哟景哥儿,我哪知道,这几日我饿坏了,一回屋就绑紧腰带,倒头就睡了。”
陈景眼神失望,眼见不能再问出什么,也懒得打太极了。让邢小九将吴文揪出去后,才抱着手,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翌日,阳光正好。
并没有耽误,陈景带着邢小九,准备离开青石巷。
“景哥儿,景哥儿!”吴文在后跑来,神色间带着哀求,“景哥儿的马场那边,要不然,将我一起带去,做个算账先生。你知晓的,我打算盘很快。”
陈景摇了摇头。抵去几两银子的债务,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如吴文这样的人,过于势力,虽然自小相熟,但他不会带着。
“景哥儿,你不带我,我便自个去发财!还说是生死兄弟,你瞧着,你也等着!老子吴文,有一日要走富贵的!”
巷道上,吴文歇斯底里的声音,越来越远。
陈景没有回头。他走的这条路子,相当于,和过去的很多事情,逐一告别了。在以后,他的立族之路,将要慢慢崛起。
“东家,春楼的生意都淡了。”
等马车到了大街,邢小九一声叹息。
比起以前,平安镇最富庶的城南大街,也变得人影稀少。反而是捕快和营军,不时成群结队地走过。